三天,也应多多休息, 避免一切剧烈的活动。
坐在床前的贺玉心忧心忡忡, 终是开了口:“我听人说, 你跑出去追圆圆, 却晕在大街上?街坊四?邻都传开了,贺大人,贺侯爷, 你丢不丢人?”
贺玉舟摇了摇头, 也不作声,不知是在否认姐姐的哪一问。
“圆圆回趟娘家,又不是不回来了,何苦连累你自己?的身体?。”贺玉心指了指小桌上的几?样东西, “我刚好做了几?样点心,你便尝一尝吧。”
新春将至,书院已放了假,贺玉心得以歇到明年元宵, 可以在家里做一些喜欢做的事。
“谢谢阿姐。”贺玉舟瞥了眼点心, 没什么?胃口, 兴致也恹恹的,说话时有力无气。
姐弟俩默契地安静下来,许久之后,贺玉舟谨慎地问起一件事:“阿姐……你和姐夫, 感情好吗?吵过?架吗?”
类似的问题,贺玉舟和贺意嵘从前都经常问。血脉相连的一家人,彼此?关心,再正常不过?。
然?而?今日?再问,意味却有所不同了。
贺玉心的亡夫,是已化成了白骨的人,贺玉舟再提起他,不是在关心贺玉心本人,而?是借着追忆往事,替自己?问一问。
贺玉心笑了笑,神色柔和如水,恰逢日?光轻轻地洒进来,为她?的面庞添上一二分暖意:
“没有。他从来没有对我红过?脸、冷过?脸,永远笑眯眯的,哪怕躺到棺材里,也像是在笑,好似马上就要坐起来。”
手指稍稍用力,抓住了床单上的褶皱,贺玉舟想坐得直一些,多向姐姐问几?句。
“你真是出息了!”
却不想一声怒斥,硬生?生?断来他的念想,是贺意嵘猛力推开房门,携着半身寒意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