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买羊汤面的吩咐交代了下去,贺玉舟继续道:“夫人,你若精神尚可,可要听孟文进案子的进展?”

距人命案已过去三日,终于有了消息,卫疏星来了三四分精神,急道:“要听,要听!”

贺玉舟怕她乱动受凉,腹痛会雪上加霜,遂轻轻压下她肩膀,重新给她腋被角:“你别急,听我慢慢说。”

裕京有一孤女,姓杜。

孟文进看中杜小姐的美貌,想要纳她为妾,人家不肯,他便想霸王硬上弓,深夜去翻杜家院墙,却被杜小姐用钝器敲死。

慌乱之下,杜小姐到河边挖坑埋尸,冬天的土坑本就坚硬难挖,她又行事匆匆,结果,一夜的大雨,就将孟文进的尸身给冲得冒了头,被路人发现,报了官。如今,杜小姐正被羁押在枢鉴司的牢房中。

“孟文进真是死有余辜!”卫疏星勃然大怒,终究未被贺玉舟按住,挣扎着坐了起来,“他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当心受凉。”贺玉舟云淡风轻,扯过棉被裹紧了女郎,这才放心。

身体受凉,比不上心凉,孟文进纨绔卑劣,多半有安国公府的纵容,他是太后亲侄儿,杜小姐只不过一介孤女,两者相遇,就是鸡蛋碰石头。

“这案子要怎么判呢?杜小姐孤苦无依的,拿什么对抗国公府?”

趁卫疏星思考的间隙,贺玉舟道:“这案子的主审是梁熙,她认为杜小姐完全是情急下的正当防卫,情有可原。目前,只缺少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