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活,结交新人脉也更方便。
卫疏星慢慢结识了玉陵的许多官员、商人、世家之?流,交际圈子扩大了些,有时难免要出?去应酬。
她不经常喝酒,宴席上也没人劝,尤其是带了贺玉舟来的时候,就更没人敢劝酒了。
卫主管不简单,有来头,再加上他夫君,岂非是夫妻同心、人多力量大了吗?
觥筹交错的酒楼里,卫疏星姗姗来迟,身边还带了丈夫。她去要与别人打招呼,贺玉舟被使者挡住,未能及时跟上。
恰在此时,有位不认识贺玉舟的千金小?姐望过来,又不知他姓甚名甚,只知他是小?卫大人的丈夫,遂硬着?头皮点头致礼:“卫相?公。”
贺玉舟想起来了,卫疏星曾经说过,等?她哪日出?息了,别人都会唤他“卫相?公”,把他最有本事、最有出?息的妻子的姓氏,冠在他的称谓之?前。
他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却郑重地回以一礼。好?半天了,他才意识到那种怪异感叫做什么是窃喜,是美滋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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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则:纵容】
崔州、玉陵两地隔得近,因而卫荃每月都会抽几日,来探望孙女与孙女婿,以及被她派遣来此地的侄孙。
她登门的时间并不固定,全看天气。
到了她这个年纪,许多生意上的事都交由?手?底下的人去办了,她通常只敲定重要的事宜,再过目财报流水即可?,因此她还算清闲。
卫荃现在就只盼着?女儿与孙女早日致仕,免得她辛苦经营几十年的染料生意,落进外人手?中。
雾蒙蒙的清晨,天边露着?点儿微光,本是诗情画意的景致,卫荃却在青鸾拜月斋骂开了:“这就是你做的功课、练的字?难怪杨师傅一见到我就作痛心疾首状!”
“姥姥我错了嘛……”卫疏星哭丧着?脸,往丈夫身后躲。她的确偷了几天懒,将杨师傅布置的功课敷衍了事,还糊弄过了贺玉舟的检查。
贺玉舟很?少见到卫荃发脾气,当?下的情况,他当?然是要护着?妻子的:“姥姥,圆圆最近忙药园里的事,好?几日都没睡好?了。”
卫荃冷笑:“我告知过圆圆多次,功课做不完没关系,但是必须认认真?真?、一笔一划地写,哪怕只做一道题,也要把那道题做好?、做对。玉舟,你还替她求情?你自?己看看,她的作业本都成鬼画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