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圆圆年长几岁,她不懂事,难道你也不懂事?你就不知道规劝着?些?”卫荃滔滔不绝,把锋芒指向孙女婿,“玉舟,我对你太失望了。”
贺玉舟脸酸,好?端端的,为何指责起他来了?偏他还没法子反驳,唯有安静地低着?头,任卫荃一句句地骂。
一旁的钟尧见妹夫这般狼狈,禁不住咳嗽了几声,实则是想压下自?己的笑意,他正要替妹妹求情,卫荃的矛头就又指向了他:
“阿尧,我把你派来崔州,是让你照顾你妹妹。你倒把你妹妹的气色照顾得挺好?,可?是你能不能多关心关心她的功课和学业?我对你也很?失望。”
钟尧的神色迅速沉下去,也默默低下头。他比贺玉舟还冤枉,卫疏星的作业,贺玉舟有时好?歹还能看上几眼,可?他却一眼都看不到。
卫疏星防他像防贼,生怕他向卫荃告状,怎会盆他过问学业。
说了好?一通话,卫荃口干舌燥了,遂停止了今日的训话。
卫疏星在贺玉舟身后畏畏缩缩地躲了好?半天,等?姥姥一走,她失落的脸立马浮出?笑来:“夫君,哥哥,真?是苦了你们了!姥姥最后只骂你们,不骂我了!”
“姨姥姥是舍不得指责你,只能在我和侯爷身上撒气了。”钟尧满肚子都是苦水,“圆圆,日后你的学业不能再瞒我了,你总不能当?药园师还没当?到头,就把算数给?忘了,姨姥姥还指望你再过些年继承家产。”
贺玉舟也道:“以后,我直接问杨师傅给?你布置了什么任务,每天我都会检查你的功课情况。”
“啊?”卫疏星的笑容戛然而止,跺脚道,“不成不成,那我岂非要吃好?多苦!”
钟尧摇摇头:“挑食、熬夜、睡懒觉,太极拳不好?好?打,学业也不认真?,你一天到晚净享福了侯爷,你看看你把她惯成什么样子了?”
贺玉舟胸中油然而生出?一种责任感与愧疚感,遂牵住妻子的手?,将她往青鸾拜月斋引:“走,现在就去做功课,我盯着?。”
“不去不去!”卫疏星干脆蹲在地上,任贺玉舟如何拖拽都不肯动。
她不喜欢被人突然抱起或是扛起,贺玉舟深知这一点,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既然没办法,那就耗着?吧。
还有一辈子的时间能陪她耗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