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摆着的全?是卫疏星的宝贝,花瓶、石雕、匕首、竖笛、玉箫……

花瓶是贺玉舟为她挑选的,石雕是贺玉舟托匠人打的,还有那匕首,是贺玉舟手把手教她如何使的……

卫疏星揉揉眼睛,回?身取下玉箫,想吹支曲子?哄一哄自己。

她决心吹一首与贺玉舟无关的曲子?,然而悠扬凄婉的曲声一泄出来?,眼前便浮出一副画面?。

画中有青山绿水,她乘着一叶扁舟顺水而行,忽见岸边立着一位玄衣公子?,身形高大,面?容模糊不清。

卫疏星踏着曲声靠近玄衣公子?,啊,看清了,他的面?容竟是……

“备马!”

卫疏星冲出门,急吼吼地从马厩牵了马,才冲出大门的门槛,就睨见街对面?站了个?人,长?相和岸边的玄衣公子?一模一样,多了七八分苦意?而已。

“圆圆?”贺玉舟也看见了她。

女郎卸了发钗后,没有来?得及重新梳头,漫头墨发就只靠一根红色发带束着。起风时,青丝随风轻舞,掠过她的侧脸。

她下了马,往前迈出一步。

而后贺玉舟直接大踏步地穿过街道,到了她跟前来?:“圆圆,我想好了。”

卫疏星满目茫然:“你想好什么?了?”

“圆圆,你必能猜到我想说什么?。如果你不想听,现在就可?以回?头,把大门关上、门锁上。如此一来?,我便懂得了你的答案。”

卫府门前种着一株古松,细细碎碎的光斑漏在贺玉舟胸口的衣物上:“我还是应当郑重一些。”

“哦……”卫疏星抬眸望她,“你说吧,我好好听着。”

她没有回?头,没有关门,更没有给门上锁,她仅是安安静静地立在贺玉舟身前,任他柔和的目光注视自己。

“我、我……”贺玉舟难得结巴一次,他摸了摸鼻尖,拼尽全?力,要将?自己一路走来?酝酿了多次的话,说给卫疏星听。

卫疏星眨巴了几?下眼,居然也说不利索话了:“你若不说……我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