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卫疏星为他的笑容身?躯一震,“案主莫不?是你!”
贺玉舟大惊,绷了许久的冷静神色裂开一条缝:“圆圆,你听我说。”
“有什么好说的!”卫疏星却朗笑着拍他后背,“你喜欢哪家的姑娘了?”
贺玉舟一怔。
“哥哥,裕京的千金贵女我几?乎都认识,我帮你说和说和。你们两情相悦那?是最好,即使?你是单相思,也?能让你没有遗憾啊。”
贺玉舟其实很爱看卫疏星笑的,她一笑,眸子便?弯弯的,又不?大讲究笑不?露齿,自然又纯粹。
今日他却被她的笑刺痛,不?敢正?视她的眸了:“……我不?是案主。”
“不?是?”卫疏星挑眉,也?对,是她太唐突武断了,平白无故地怀疑贺玉舟犯了相思案,“那?算了,我想多了。”
凭贺玉舟的条件,喜欢哪家姑娘,直接请了媒人上?门?说亲便?是,何苦在这儿?发愁?
望江楼生意兴隆,菜肴精细美味,没个一时半刻上?不?了菜,卫疏星肚子饿了,便?借几?样小食垫垫肚子。
她俯首品尝糕点?的时刻,也?是贺玉舟倏然起身?,迈向露天庭院的时刻。
卫疏星以为兄长要赏雨,遂想与他共享一片风雅的雨幕,连忙跟上?。
屋檐下悬着一串贝壳做的风铃,风一掠过,它的乐声就和雨声融为一体?,为绵长细密的声音添上?几?分清脆。
卫疏星的卧房也?有一串风铃,那?年贺玉舟远赴沿海之地,回京时,给她带了十几?只?形色各异的贝壳与一盒大珍珠做礼物。
她央着哥哥将贝壳串成风铃,贺玉舟便?花了一下午的光阴,小心地穿孔、打磨,终于制成一串独一无二的宝贝。
卫疏星仰首,多瞧了那?风铃几?眼,暗叹不?如自己的那?串精致漂亮,而后她又望向前方开满了荷花的池塘,道:“这院子里的荷花,不?如葛公子送我的那?几?支好。”
葛公子,葛公子……姓葛的就那?么好吗?贺玉舟心中五味杂陈,居然不?自觉地上?前一步,彻底钻入大雨之中。
“哥哥,你淋到雨了。”卫疏星提醒他。
“淋了雨,人会清醒吗?”贺玉舟不?甘心地问。
卫疏星听不?出他的言外之意,以为这一问只?是字面?意思:“人淋了雨,只?会生病,你快随我进去嘛。”
她伸手扒拉贺玉舟的手臂,贺玉舟却隔着她的袖口,将她腕骨握住,唤道:“圆圆……”
“嗯?”卫疏星长大后,便?不?再如从前般频频和贺玉舟牵手,她发觉了兄长的奇怪之处,问道,“哥哥,你怎么了?”
贺玉舟被这声“哥哥”,和妹妹纯净无瑕的眼神击中,慢慢松开紧攥的手,呢喃道:“……你说得是,淋了雨确实会生病。近日裕京多雨,你出门?行走注意些,不?要淋病了。”
“我知道,我又不?是小孩子!”卫疏星啧啧嘴,“哥哥总是这么啰嗦,以后你有了妻子,会把她烦走的。”
贺玉舟说不?出话,只招呼妹妹重新落座。
好在他一向是寡言的性子,卫疏星并不?觉得他的沉默有多么奇怪,只?当他是说累了。
真正?令她困惑的事?,往后五日,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却又想不?明白。
功课她好好地做了,吃得好睡得好,也?没人招惹她,所?以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直至这日清晨,卫淳叫她上?学途中到贺家去一趟,将几?方帕子交予贺意嵘,卫疏星才恍然大悟症结所?在。
她已经五日没有见到贺玉舟了。
贺玉舟是大忙人,最忙碌时日夜颠倒地转,不?过他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