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勾得人舍不得移眼。

他无情又无声地,戳穿了卫疏星的大话,仿佛昨晚吓得发抖的那位,并不是眼前这位眉飞色舞的姑娘。

卫疏星脸颊发烫,咳了一二声,抢先说道:“静川哥哥,你是要去哪里?”

脆生生娇滴滴的一句“静川哥哥”,引得贺玉舟脊背酥麻。

昨晚她是冷着脸上的床,晚间还讽刺他是呆瓜这贺玉舟可没忘,即使打雷时主动要他抱,也是惊惧下的一时情急。

一夜过去,她就全然忘了对他的怨气?

这不像她的性子。

贺玉舟轻描淡写道:“我去枢鉴司一趟,或许,要晚些才能回来。”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女郎迈着轻快的步伐,几乎是从八角亭里蹦到贺玉舟跟前,落地时,本能地往男人臂上扶了一把。

她抱住丈夫的腰肢,抬脸乐呵呵地笑:“哥哥,人家也想去枢鉴司,你带我去吧。”

原以为东山上的积雪便足够耀眼了,可卫疏星的笑竟比之更为炫目,令人眼痛。

贺玉舟恍惚半瞬,既想从她的笑容、笑声里脱身,又怕她突然失去依靠,会摔上一跤。

他只能任她抱着,解释道:“枢鉴司不是玩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