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尧却笑而不语,做了个“自求多福”的口型。
“圆圆,再找旁的绣工就是了,好绣工不止那个,也不止崔州才有啊。”贺玉舟扶稳药碗,唯恐失手打碎了。
卫疏星气得不想?说话,托着腮,谁都不理,半晌才道:“我决定了,请裕京的绣工来做……就请冯娘子做!”
冯娘子是邓蒙的妻子,教卫疏星做过衣裳,绣工冠绝京城。
贺玉舟离京之后,便没有见过邓蒙,只互相来往过几封信问候,那家?伙离不开妻子,基本不随雇主远行。
“静川哥哥,你往京里写信嘛!我出大银子请冯娘子和她?们绣楼的绣工,将你我的喜服一块做了!”
卫疏星拽着贺玉舟的衣角闹,水灵灵的会说话,让人难以拒绝。
能有什么办法??当?天晚上,贺玉舟便由卫疏星监督着提笔写信了,他的心在暗暗滴血,信件一去一回,样衣一去一回,成衣又一去一回……这该要费多少?个日夜啊!
他到底哪一日才能嫁出去!
“静川哥哥,”卫疏星忽地碰了碰贺玉舟手肘,扭捏道,“你身上好了吗?你还欠我东西呢……”
贺玉舟目光温和,无奈道:“等我写完信,好不好?”
他坠崖已有三月,大部?分骨头都恢复得不错,容貌亦慢慢回春,只是仍得小心。
“啊,我不问,你就不主动说,你是不是不愿意还我的债啊!”卫疏星剁着脚,与?贺玉舟闹了一通新的。
贺玉舟这是真没法?子答,他做朝臣时说过许多漂亮话,如今一个字都编不出,只能好好向小卫大人表一表忠心:“没有,我愿意还债的。我补偿你。”
太久不做,怕是都生疏了,贺玉舟心跳得极快,待会儿他得殷勤一点,卖力一点。
日常(5):注定 只为我一个人动心吗……
用?什么法子好, 是两人对着春宫图一页页地翻,一幅幅地商议出的结果。
这场景很是诡异,没有一个人不是红着脸的, 说话都支支吾吾,眼神亦飘忽不定?, 最后是卫疏星随手一指, 喃喃道“就这个吧”, 才将事?情定?下来。
她选的画不错,一看就晓得她是老大,只?是贺玉舟的膝盖, 恐怕要受点?儿苦了。
贺玉舟犹豫了会儿:“我?垫个垫子吧。”
“是该垫垫子, 否则膝盖会痛的。”卫疏星深以为然,说着便自己扯过平日垫腰的软枕, 用?力拍了两下,“喏, 给?你?!”
贺玉舟不着急,先轻柔地替女郎宽衣解带,他失了往日的力量, 手腕落在卫疏星腰间时,总叫人觉得是两条的水蛇, 扭着细腰勾引人来了。
偏这水蛇白得很, 皮肉下是青色的血管,它游走过卫疏星小腹上的软肉, 徐徐停在她浅碧色的肚兜附近:“……春夜还是有点?儿凉的。”
“那、那就不解肚兜了。”卫疏星推开?男人的手, 垂眸道,“其实我?有点?不好意思。”
贺玉舟摸摸她发热的侧脸,温声道:“没事?儿的, 你?若实在难为情,闭上眼睛便好了。”
卫疏星“嗯”了声,紧紧阖眸。
很快,便听见软枕上有了动静,当是贺玉舟跪了下来。
她两条腿光溜溜地垂着,大腿只?搭着未婚夫的外衫保暖,手掌撑在身?侧,因为长久未行夫妻之礼,竟忘了该做什么,就只?傻愣着。
“哎呀……”卫疏星蓦然轻呼,原来是脚踝被人柔柔地握住,朝两侧分开?了。
她强忍着,未曾睁开?眼,心中却全是贺玉舟跪在自己跟前的模样。
……大腿内侧有东西掠过,先是指腹,再是牙齿,那牙齿甚至过分地咬下来,害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