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关系,我喜欢被你亲。以后你可以随意亲我、抱我……”

这无疑是一种恩赐了?,贺玉舟晓得她口中的“随意”应当?不是真的随意,必然有底线。

他好不容易求回来的姑娘,他不愿因为自己的失礼再失去她,分寸必须拿捏好。

贺玉舟拍了?拍女郎的手背,将其一整只握住:“手好凉,我帮你捂捂。”

他就像一只火炉,暖烘烘的,好似天生就会发热。

按照往常的老习惯,卫疏星会将手脚都搭在?贺玉舟身上,尤其是手爪子,要探进衣襟里才舒服。

可她记得这是个病人,虚弱娇贵得很,稍有不慎,就是火上浇油。因而她小心翼翼的,生怕腿一伸,将贺玉舟踢出新的毛病。

不过?卫疏星做另一件事倒很热情?,便是时不时地往贺玉舟脖子上亲,小鸡啄米似的,每次都得叨好一阵。

她弄得贺玉舟脖颈发痒,想笑?又不敢笑?,因为怕牵连肋骨上的伤,痛入心肺。

“好了?,好了?,圆圆,咱们不闹了?。”贺玉舟柔柔地摁住她,不叫她再动。

“人家想亲你嘛,你真好亲,亲不够。”这是卫疏星的真心话,贺玉舟的脖颈细腻光滑,一是天生丽质,二是她几十天来孜孜不倦给他涂面膏的功劳。

贺玉舟无奈道:“往后能亲一生一世,不差这几日?的。”

音未落,两人便不约而同?对视一眼,他们一直不是那种心有灵犀的夫妻,却在?这一刻异口同?声了?:“一生一世……?”

这好像是只出现在?卫疏星话本子里的词,如今她却严肃了?面色,细细斟酌:“静川哥哥,我们复婚吧?”

贺玉舟凤眸微瞠。

“我想好了?,我们再办一次婚宴吧!”卫疏星激动地从被窝里爬起来,若非她惦记着贺玉舟的伤,恨不得直接跨坐到他腰伤,“就在?崔州办,好不好?”

贺玉舟晕头转向的,不是因为伤,而是为女郎灿烂的笑?迷醉了?,被她的想法冲昏了?。

重新成为卫疏星的夫君,的确是他的梦寐以求,他却不敢笃定自己配不配得上。

他的右手从被窝里探出,旋即被女郎攥紧了?,于是他的勇气便破了?土,冒出绿色的芽:“圆圆,你不要冲动。我们才和?好不到半日?,你应当?细细考虑复婚。”

卫疏星茫然道:“考虑什么?难道我们不是两情?相悦吗?既然两情?相悦,为何不复婚呢?”

“圆圆,我爱你,我该为你思量。”贺玉舟将他攥得更紧,“……你还有机会后悔。”

“后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