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琼在外游学,不常与家中联系。
贺玉舟将情绪控制地很好,并不忌讳卫疏星提起往事:“等他哪日学业有成,便回家了吧。”
有关贺琼的事,就这样被卫疏星漫不经心揭过。
她重新说回孟文进身上,平静的面容便添上几丝愤愤:“那个姓孟的,你不知道他有多坏。你还记不记得,半个月前,你与贺姨一起来我家的那次,他……”
将被轻薄之事随口道出,于世道而言,或许并不常见,可卫疏星不是忍气吞声之人,贺玉舟又是她的夫婿,有什么不能和他讲的?
所以她坦坦荡荡地讲了出来,事无巨细,甚至杂乱无章,既说那晚的羊汤面有多好吃,又说孟文进摸她的手时有多恶心。
最后的最后,卫疏星还不忘说道:“……我还撞到了一位公子,可惜未看清他的模样,只记得他胸口前的衣裳上,绣了两只仙鹤。那两只鹤绣得真漂亮呀,翩然欲飞的。”
绣仙鹤的衣裳收进了衣柜,衣裳的主人却还在这里。
贺玉舟云淡风轻的脸上浮出一寸异样,几番酝酿方道:“孟文进无耻,夫人不要太放在心上。错处在他,而且,他已经受过罚了。”
“只罚一次怎么够?”
卫疏星曾经也做这般想,只要孟文进付出了调戏过她的代价,她便痛快。
今日,她却从太后口中推测出那是个纨绔惯了、极不安分的人:“你一个当官的,也不管管他。”
“夫人想让我如何管?”贺玉舟注意到,她挥了两下拳头,必定气得不轻。
卫疏星义愤填膺:“把他抓起来,打他板子,让他以后再也不敢调戏人。孟文进一日不吸取教训,或许就会多一个与我一样倒霉的人!”
她运气好,跑得了路,也能遇见穿蓝衣的好心人,回家路上还有尽忠职守的巡城军护送,换作别人,可不一定有这种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