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盼自己“永远是”,却深知这是极难的一件事,只能趁妻醉酒,哄着他来骗一骗自己,自欺欺人罢了。
“圆圆永远不会离开夫君,是不是?”屋中烛火摇曳,一缕光落进贺玉舟眸底,似乎在映照一团朦胧的水雾。
卫疏星愣了会儿,时间之久,害得贺玉舟脊背都在发?寒。
他大约是痴心妄想吧,他怎能指望卫疏星随自己心意,说?违她心意的话?
可?醉醺醺的卫疏星定了神,唇畔蓦然绽出两朵酒窝,若凑近,尚能嗅到酒香:“嗯!”
贺玉舟一怔。
“我肯定不会离开你的,明日我便骑着大马来娶夫君!”卫疏星抱着他的脑袋,亲昵地贴过去,蹭了蹭他脸颊。
蹭着蹭着,竟蹭得贺玉舟眼眶都红了。
他怕自己的腰身双腿承受不住女郎的重量,忍着泪,将她放回?床上:“真的吗?永远不离开我吗?”
醉话做不得数,贺玉舟却非听不可?。
他以后,要指望这几句醉话活命。
软乎乎的床褥,卫疏星躺上去就不想起身,遂抓住男人衣袖,言笑晏晏:“永远不离开。”
余生活命的指望有了,贺玉舟捂着心口,缓缓地泄出笑意。
醉酒的人哪有这么安分?,卫疏星又拽过夫君,像抱小猫小狗那样,压着他的后颈按下来,近乎是逼迫着,令他伏在自己胸口。
她在幸福地笑,或许是今晚的酒太?香醇可?口,或许是她的夫君太?听话,连她自己也说?不清,到底为?何而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