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卫疏星已然不知喉舌如何运转了,结结巴巴的,只吐出?几个稀碎的字眼。

贺玉舟的泪未流下来,随刺骨的风散了,他松开妻子,手腕颓废地垂落,嗓音喑哑:

“即便后半辈子我孤独终老,我也不会有?别人?。圆圆,你要信我。”

他的爱来得很迟,作不成卫疏星的宝贝了。

卫疏星拧眉时,忽闻屋中传来痛苦的呻吟,是贺琼虚弱地在唤:

“嫂嫂,哥哥……嫂嫂……”

夫妻俩对视一眼,忙推开门进屋,却被里头的场景吓了一跳。

贺琼倚在床头,包好的绷带散落开,伤口?汩汩地流血。

他右手还?拿着一枚玉簪,末尾血淋淋的,不忍直视。

见兄嫂满面?的震撼,贺琼苦笑一声:“对不起,我太疼了……我不想那?么疼,我没?有?办法?……”

全都是实话,贺琼隔着门,听?到卫疏星夫妇谈什?么喜欢、谈什?么辜负,他怎能?不恨得牙痒,怎能?不心疼。

苦肉计罢了,并不会真的丢掉性命,玉簪割破血痂时又痛、又畅快,还?真的引来了门外的夫妻,贺琼面?上苦笑,实则在窃喜。

“哪有?这样的!你这是疼上加疼,伤口?上扎刀啊!”卫疏星气得直跺脚,一通话说得磕磕巴巴,脸都憋红了。

贺玉舟亦是无言。

他沉默着帮弟弟重新包了一遍伤口?,沉声道?:“止疼药不会太快起效。琼儿,你不能?用笨法?子伤害自己,惹得我们全家为你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