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舅舅就把?你想将?墨言塞给玉舟做平妻的事,一五一十说给母亲听吧。”

贺玉心全然不为所动,她不怕贺意?嵘知道她的言行,毕竟她才是母亲肚子里掉出来的肉,是真正的骨肉相连,难不成,贺意?嵘还能把?她打出家门?

“墨言大了,要给她说个?好人?家,玉舟最合适,琼儿毕竟不是从你娘肚子里出来的,他排不上号。你不帮我说情,那我亲自找玉舟去,男人?三妻四妾,多寻常。”

在这儿碰了一鼻子灰,贺家舅舅又打听贺玉舟的动向,得知他在兰苑的厨房里,不禁吃了一惊。

匆匆赶过去一看,竟瞧见光风霁月的贺大人?钻在油烟窝里,不算娴熟地颠着油锅,难免再?吓一跳。

贺玉舟净了手,连围裙都不解,便出来与舅舅说话:“舅舅,你寻我有事?”

贺家舅舅从惊讶里回神,道:“你在做什么?你怎么亲自做上饭了?”

他也姓贺,却不如裕京的贺家煊赫,尽管如此,家里也是有仆人?厨子的,他算正儿八经的老爷。

贺玉舟面不改色:“我夫人?早饭吃得不好,她喜t?欢吃我做的,我自己做一些,给她送去。”

这不就是倒贴!贺家舅舅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可他再?难说,也得说,没有比贺玉舟更好、更近的金龟婿了:

“你与墨言从前常在一起玩,可惜你的婚约是与卫氏定的。你和墨言知根知底,又有感情,她出落得也漂亮……”

“舅舅,”贺玉舟不由分?说地打断他,“我敬您是长辈,话不想说得太难听。这种心思早些断了吧,我只把?墨言当表妹,更何况,我与她的感情也不算深。”

贺家舅舅僵在原地,这就是贺意?嵘教出来的孩子,贺家最有出息的两个?孩子!竟都这样无礼,半分?没把?他放在眼里!

贺玉舟折返回灶台前,又炒了两铲子,他要做的几道菜便完成了,都是可口?清淡的小菜,适合早晨吃,也应了卫疏星的饮食习惯。

他亲自将?菜出锅装盘,命仆人?们端去兰苑,自己则跟在后头,途径贺家舅舅身前时,他略眯了眯凤眸,沉声道:

“还有,我夫人?听不得怪话,舅舅请自重。”

*

雪斋。

卫疏星与贺意?嵘聚到?一起,最爱玩投壶,两个?人?都是这一门的高手,甚至合力将?宝宜也教得有模有样。

今日她玩得并不痛快,一闭上眼,脑子里就是贺玉舟和他表妹贺墨言的脸。

目前为止,她找不出这对表兄妹间的任何古怪,只不过贺玉心的态度,实在让她怀疑,贺家舅舅与贺墨言另有目的。

心事重重之下,卫疏星输掉了第一轮投壶。

才分?出一轮胜负,便听见仆人?通报,说侯爷给夫人?做了几道菜,此时人?就在外面。

贺意?嵘放了人?进来,唤儿子坐在自己左手边,“不是才吃过饭?再?者,你又是何时学会了烹饪?”

贺玉舟落了座,让仆人?们将?菜一一摆好:“圆圆早饭似乎没吃好,我又做了点儿,母亲也尝尝。我也是闲来无事,学点儿新东西罢了。”

贺意?嵘笑而不语。

这几道菜色香味俱全,卫疏星的确有胃口?,便尝了一口?,她还有怨气在,不想给丈夫好脸色,却向贺意?嵘道:“母亲也吃一口?吧。”

贺意?嵘素来敏锐,她察觉到?了儿子儿媳间的气氛,贺玉舟住到?卫家快一个?月了,夫妻俩总不可能日日都冷战,今日这一出,其中必有缘故。

既知道儿子为何而来,贺意?嵘便不想多留,领着小孙女宝宜去了院中,将?内室留了出来。

“你应该向锦绣道歉。”卫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