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妾身担心,朝中员额皆有定数,若要任用女子为官,势必会分走诸人权柄。此举会不会引得世家重臣不满,日后难以推行?”

听得常清念顾虑,周玹仍神闲气定,还故意卖了个关子:

“只抢眼下这一亩三分地,自然会引起众人不满,但朕早已打算另辟蹊径。”

“陛下有法子了?”

常清念连忙追问,周玹却意味深长地朝她扬眉。

直到常清念坐不住,仰脸儿亲上他唇畔,周玹这才餍足低语:

“自打前年起,朕便一直在筹谋与外邦通商之事。一旦广开商路,便又要添置许多员额,届时能者居之,庸碌者便也只能望洋兴叹。”

早在常清念于京中结翠袖社起,周玹便已预见往后数年该趋向何方。

并在常清念开口之前,周玹便与她默契配合,提早奠定前路。

“中原若要与番邦通商,最紧要的便是寻些通晓番语、熟悉典赞之人。”

周玹附在常清念耳边,嗓音低醇温柔,预先提醒道:

“念念可以在绛帐书院中提前教起来,到时立马就能派得上用场,书院名声定然水涨船高,日后大有可为。”

身后有周玹在,常清念倍感安心,顿时满意地眯起眼,不吝夸赞道:

“陛下圣明。”

如此宏图愿景,绝非一朝一夕便可完成。或许需要数代人不懈努力,其间任何一代的放弃或反复,都可能葬送前功。但不论结局如何,今日自他们而始,便总有实现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