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清念思忖半晌,倒觉得她若是想替周玹分忧,此事或许是个好机会。

心随念转,几乎是刹那间,常清念便有了主意,立马仰首问道:

“妾身可以向陛下借个人吗?”

望着那双乌秀清亮的眼眸,周玹饶有兴致地问道:

“谁?”

“聂指挥使。”常清念毫不犹地说道。

周玹闻言低笑一声,轻啄常清念面颊,同她耳语道:

“她早就是你的人了,龙虎卫可不会随便朝人叫‘主子’。”

常清念只怔愣一瞬,顿时忍不住上扬唇角。

她便知道,周玹说会支持她做任何事,便不会只是说说而已。

周玹已经为她铺好九十九级玉阶,只等她愿意踏足。

常清念心里欢悦,腹中像有小鱼儿游动的感觉,便忽而再次浮现。

陡然想起昨夜荒唐梦境,常清念脸颊不禁泛起淡淡酡红,欲语还休。

“陛下。”

常清念娇声唤道,嗓音忽然像浸了蜜糖似的甜。

瞧见常清念这副盈盈娇态,周玹半边身子都快酥倒,连忙柔声问道:

“怎么了,念念?”

常清念轻咬下唇,揽着周玹让他凑近些,这才忸怩道:

“妾身昨儿……做了个梦。”

周玹微俯下身,将她鬓边一缕散落发丝掖去耳后,心里隐约猜着什么,语调里便不由掺了几分戏谑:

“什么梦?说来听听。”

常清念眼神飘忽,她许久不曾同周玹握雨携云,自然是做了场痴憨春梦。

待支支吾吾地诉罢梦中旖旎,常清念原本护在小腹的玉指,都不由遮脸儿去了。她孕中日日滋补,脸颊本就红润润的。此时羞怯,便更像颗鲜甜蜜桃。

娇莺儿在耳边撩拨个不停,周玹听得喉结滚动,呼吸不由渐沉。

常清念想念周玹,周玹又何尝能不想她?

周玹嗓音里透着薄哑,抬手捏了下女子鼻尖,严肃告诫道:

“你这才四个月,再忍忍。”

常清念却不肯罢休,哼哼唧唧地缠着周玹,一会儿抱着他喊“夫君”,一会儿又控诉他“负心薄情”。

娇嗔痴缠的模样,真是教周玹又爱又怜。

周玹无奈地叹了口气,终究是舍不得常清念委屈,从软榻里直起身来,吩咐道:

“回榻上躺着。”

见周玹抽身,常清念眼疾手快,立马拉住他衣带,眼巴巴地问道:

“那陛下要做什么去?”

周玹忍得辛苦,勉强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净手。”

常清念眨眨杏眸,明白周玹这是应允,便立马开眉展眼,乖乖去了内殿等候。

听着自己心音嗵嗵,常清念将烛火悉数吹灭,连帷帐也遮得严严实实,芙蓉榻顿时隐于一片暧昧昏暗当中。

周玹回来时瞧见,先是抬手扶住常清念后腰,而后不禁好笑道:

“一盏烛台都不留,你这是打算让朕盲人摸象?”

常清念躲在锦被里,水润眸子里像盛着一斛星光,即便在暗夜中也不减风情。

“就这样罢,陛下。”常清念小声嘀咕道。

睨着常清念娇憨乞怜,周玹竭力忍住笑容,俯身去她耳边低语教训道:

“现下知道羞了?方才怎么胆大包天的?”

常清念又急又恼,凑去周玹唇上轻咬一口,故作凶巴巴地让他别磨蹭。

周玹咬牙哼笑,也不跟常清念计较。

指尖徐缓探入被底,周玹侧坐在榻边,一面轻拢慢捻,一面在女子颈侧落下密密匝匝的亲吻。

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