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清舒还在思考, 岑景也只是蹲在沙发旁边, 声音很轻, 跟冬天的阳光一样。
淡淡的,却让人觉得浑身的暖意。
“你猜对了。”
他今天来,的确不是来见她、给她做一顿饭那么简单。
“越清舒。”岑景低低地唤她的名字。
越清舒愣了好一会儿才嗯了一声,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自己心口生效。
跟无名指连接在一起的那根神经不断颤动。
她微微抬手, 被岑景接住。
他就这样轻轻地握着她的手的。
“今天是来跟你求婚的。”
越清舒的心脏猛跳动,血液有些莫名地翻滚,但面色依旧没有太多表示。
“哪儿有你这样求婚?”越清舒说,“你这根本不是求婚,是趁我睡着了偷袭,强制爱的!”
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说,他直接把戒指戴在了她的手指上。
这不是强制爱是什么!
岑景反手将她的手叩住,嗓音里含着笑:“没有反悔的机会。”
“哪儿有你这样的!”越清舒恨不得打他一顿,“你这个求婚一点都不诚心诚意。”
话音刚落。
越清舒突然被他抱起来,他抱着她走到阳台,推开门的一瞬间,映入眼帘的是楼下花园的花团锦簇。
也没有准备什么特别的字符。
岑景的确不是那套的人,但有些秘密只有他们俩知道。
越清舒不是一个喜欢热闹的人。
她喜欢安安静静的只属于两个人的感觉。
岑景其实也好几次问过她,求婚的话,喜欢什么形式的?越清舒随意地回答。
她说,她想要什么形式的求婚,他都可以给她。
所以越清舒说。
那就要最简单的那种。
岑景还问她为什么,是一点都不喜欢形式主义吗?这是生命中很重要的环节,再怎么还是应该走一点的。
岑景本人也非常不喜欢繁复地形式主义。
他和越清舒是两个不爱过生日的人,在一起的这些年,从未大张旗鼓地过过生日。
不管是以前关系不清不楚的时候,还是现在,他们都不讲究这些。
只需要这种重要的节点,他们在对方身边。
越清舒对幸福的定义很简单,两个人在一起就是幸福快乐的,她只是想要睁开眼的时候,可以见到他。
所以每次生日、纪念日、重大的节日。
岑景不管多忙都会回来陪她。
在十二点到来的那一刻,他会翻身过来跟她接吻。
越清舒说。
她什么都不想要,她只想要他这个人存在于她身旁。
就像她一开始喜欢他,也没有别的理由。
在不知道他的名字、身份、性格和习惯的时候,她就已经喜欢他了,所以越清舒对他的一切期待,依旧是如此简单。
…
岑景将她抱到阳台,又把越清舒放下来,他从背后环着她的腰。
越清舒的目光落在窗台下方的花丛。
她的眼神可好了。
或者说,她对某些东西的存在就是非常敏感的,越清舒一眼就看到了那把倚在花丛中的雨伞。
他们俩吵架的时候,谁都不愿意交出这一把雨伞的所有权。
越清舒刚来珠洲的时候,其实有把这把伞带走的,她没有买很多雨伞的习惯,当时搬家只带了这一把来。
后来零零散散地又买了一些。
某次回沪城的时候,她一边收拾行李一边听天气预报,播报员温柔地说。
沪城今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