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景一直觉得她是十八岁的时候喜欢他的,那时候她快要出国上学,他拒绝她的表白,也没有太过于放在心上。
可现在的种种迹象却好像在表明。
她在乎他,喜欢他,可能比他知道的要更早更早,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对这个好奇。
越清舒却不想回答他了,推开他。
“我饿了,我要去洗漱吃饭了!”
越清舒拒绝回答,这件事就更加令他确定,岑景忽然惊觉
她喜欢他。
可能远比他想的还要久。
两人之间没有个答案,但越清舒的手忽然被拽住,岑景没有继续问她时间。
他只是喉结微微滚动。
“越清舒。”
“嗯。”
岑景突然问:“你喜欢我的这么多年里,有没有哪个时候是后悔的?”
不管是多少年。
他现在只想问这个。
后悔?
她有过失望有过酸涩有过痛楚、伤心、难过,甚至有放弃喜欢他的时候。
但唯独没有后悔过。
越清舒的回答并不正面,她只是感觉到岑景的呼吸落在她的颈间。
她的声音很轻,伴随着风铃的响动。
“爱是一场伟大的冒险。”
冒险都是会受伤的。
但她不会为自己的勇敢冒险而感到后悔。
[清风霁月③] “愿意嫁给我吗?”……
[清风霁月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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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时间略晚的早饭。
在珠洲住久了, 越清舒的口味很快就养回来了。
茶点早上吃和中午吃都一样。
一顿饭吃得人有点懒洋洋的,越清舒吃完饭就去客厅窝着,问他这次突然来干什么的。
岑景似乎还在跟她卖关子。
“没什么特别的事情的时候就不能来你这边?”
“也不是。”越清舒被太阳晒得又有点困, 她拉过小毯子盖着, “就是直觉, 觉得…你今天一定是有事情要找我才来的。”
岑景的确经常来见她, 基本有空的时候都在她这边。
但越清舒就觉得今天不那么一样。
她的第六感。
冬天的阳光最为催人困意连绵, 越清舒窝在沙发上昏昏欲睡, 闭着眼养神。
她听着岑景在厨房忙活的动静。
就这一刻, 她忽然觉得这样的生活很好。
快要陷入迷糊睡梦的时候, 越清舒忽然感觉到有人抓起了自己的手, 她缓缓睁开眼。
阳光落在她的眼皮上, 还没看清他动作的时候,越清舒忽然感觉到自己的指根一凉。
她对这个触感非常熟悉。
就像那个深夜, 岑景把他的尾戒摘下来, 戴在他手上的感觉。
唯一不同的是。
那天的尾戒上还带着他手指的余温, 今天这枚更凉。
越清舒猛地惊醒, 她撑起身子垂眸看去,第一时间只看到了一颗熠熠生辉的蓝色宝石。
她不是生来就是有钱的大小姐。
莘兰改嫁前,家里的条件只能算是凑合, 但后来越清舒偶尔也会跟着母亲和周为去几个拍卖场。
她印象中蓝色的宝石总被拍出最高的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