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越文山更纵容她,会偷偷带她出去玩,带她去解闷。
所以她有很长一段时间,对母亲的印象就是“压力”,对父亲的印象是“放松”。
越清舒也是到很后来才意识到,若不是莘兰故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跟他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越文山也没有机会来纵容她。
她的母亲不是对她不够好,只是总是在扮演那个坏人。
一家三口说着话,被服务生领到越清舒面前,她下意识起身起来招呼人,目光相对的那一瞬间,每个人都有些尴尬。
一开始谁也没有多说话,越文山只是跟服务生说,可以开始上菜了,选座位的时候都有些推搡,最后还是越文山坐在了越清舒旁边那个位置。
女人一直跟女儿说话,并没有太参与他们父女俩的对话。
越清舒知道,她本就是不想来的。
毕竟是丈夫前妻的女儿,这些年又没有过往来,她今天完全是看在越文山的面子上才带着女儿出席。
安静沉默了许久许久。
越文山帮所有人烫好了碗,递给越清舒的时候,他才借机开口。
“哦对,你在沪城这么多年,也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这个习惯哈哈。”
越清舒这一刻,忽然有点明白背道而驰是什么感觉,忽然有点明白当年他们俩的感t情为何在平静的表象下却如此崩塌。
夫妻是绑定的利益体,生活的步调需要一致。
那时候,他们的个人成长速度,已经跟对方不同了。
越清舒接过他烫好的碗,小声道:“谢谢…”
太久没见,甚至连一声爸爸都叫不出来。
服务生开始上菜,越清舒伸手拿起自己给他们带的礼物,先递给了坐在对面的小女孩。
“我刚才听到一点,是叫茵茵吗?”她顿了顿,“茵茵,这是送你的礼物~”
越清舒给她买的是一些文具用品,都是小女孩儿喜欢用的漂亮制品,价格不便宜。
“快说谢谢姐姐。”女人轻轻推了女儿一下。
小姑娘这个岁数,还没懂越清舒到底是什么身份,她只知道越清舒是个漂亮的姐姐。
“谢谢姐姐…”她小声说着,“对了,我叫越怀蕊,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呀?”
越清舒有些意外。
那茵茵是什么?
越文山开口解释道:“越怀蕊是她的大名,茵茵是小名。”
越清舒忽然愣怔,在桌下的手下意识地蜷了一下,但她很快也只是笑了笑。
她敛着眸,告诉小女孩。
“我叫越清舒。”
小女孩震惊:“姐姐你也姓越啊?可是爸爸说,我们不是很常见的姓氏呀,我们班上也没有其他姓越的!”
越清舒看向了越文山和他的妻子,两人的面上都有几分尴尬,越清舒心中了然。
原来,他们根本就没有告诉她。
她也是爸爸的女儿。
一顿便饭吃得不算久,互相寒暄了一下近况,倒也没有什么太多要说的。
越清舒本来的确有很多话要说,但在某一刻都不太想说了。
这顿饭结束以后,他的妻子先带着越怀蕊去旁边买零食,留着他们俩在门口。
又是一阵沉默。
隐约有些乌云摩擦发出的雷声震颤。
过了好久,越清舒才缓缓开口,叫他:“爸爸。”
男人的身躯僵了好一阵子,最后才应声:“欸…”
越清舒不知道他是否还真的有担心自己,但这些话,她是要说的。
“我过得很好,所以你也不用担心。”
“年后我打算搬回珠洲过过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