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膨胀的占有欲、控制欲,混杂着愠怒、思念,所有的一切全都被卷成一团。

岑景感觉自己的眼睛在发烫。

尝到血腥味的肉食动物不可能再回到素食主义。

他尝过她的滋味,就不可能跟她一样,如此平静地面对着这样的场景。

岑景很想在此时此刻不顾一切地吻她。

但他的动作被越清舒避开,她再一次跟他强调:“你越界了,小叔叔。”

越t界?什么算越界?

岑景点了支烟,咬在齿间,比起这支烟咬在嘴里的感受,他此时此刻更想把越清舒彻底咬碎。

想把她含在口中。

他情绪复杂且不明,爱恨交织。

爱欲让人扭曲,让人分不清原本。

“越清舒,真觉得自己翅膀硬了?”

可她的语气和态度依旧是明朗的冷静,岑景觉得自己跟她比起来,他现在的确像个疯子。

他如此纠缠不休。

如此理智之外。

但越清舒只是疏离又清晰地告诉他。

“没有。”

“我只是不再喜欢你了。”

“仅此而已。”

这是越清舒对这段感情的回答。

仅此而已。

别无其他。

九月的夜晚不算太冷。

晚饭后,他们之间的对话依旧不算愉快。

一个默认继续,一个默认离开。

“结束了。”

“岑景,别再找我了。”

“你知道应该跟我保持距离才对。”

越清舒穿着一件薄款的针织衫外套,转身从岑景的身边走开。

她隐约听到身后有打火机响动的点火声,越清舒没有回头,继续往前走。

岑景不是一个经常抽烟的人。

他没有烟瘾。

通常只会在情绪极致烦躁的时候抽上一只,越清舒对岑景抽烟的印象不多。

最深刻的那一件不太光彩。

毕竟那时候她躺在他身下,被他狠狠贯穿,被他恶劣地抖落烟灰烫她。

岑景在她身上有种微妙的施虐欲,他喜欢她因为他而感觉到痛楚的感觉,对于恋痛的人来说,什么感觉都可以遗忘。

爱可以忘,温暖也可以忘记。

甚至连怨恨和报复都会忘。

唯独不会忘记对方给自己带来的痛。

不是不能忘,是不想忘。

那疯狂又扭曲的受虐欲,那心脏不断被刺痛的感觉,越清舒时至今日都还记得清晰。

她记得岑景带给她的所有痛和不安。

并且,没有打算遗忘。

跟岑景分开的那段时间,她又用上了尘封已久的那些小玩具来满足自己。

毕竟只真实地睡过岑景一个人。

她的性里充斥着有关岑景的一切。

所以那些时刻,她还是经常会想到他,越清舒并不觉得这是什么难堪或者丢人的事。

脑海中出现谁都可以。

性幻想只是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