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景告诉她,跟她缠绕的时候,那种感觉,的确从未有过。

是只有她能给的。

越清舒对这个结果很满意,她去咬他的耳朵,轻轻吐息,跟他说。

“你以后不会遇到和我一样契合的人了。”

岑景没有把这句话放在心上,只当是她在浓情蜜意时的撒娇,只做得更狠,让她乖乖地继续接受。

这一晚极为漫长却也短暂。

中间越清舒实在是累了,她莫名又饿了,推岑景去给她做夜宵。

而她自己就抱着团子,裹着小毛毯在客厅喝热茶,过了会儿又去阳台吹风。

岑景提醒她,“外面冷,穿上外套。”

“不想上楼。”越清舒指了指自己的腿,“酸,走不动。”

她这明显是找理由,明明在客厅走来走去不嫌累,但是一说要上楼就开始说走不动。

岑景看了她一眼,停下在做夜宵的手,往门口走。

他之前在玄关处挂了件外套,随手拿下来,走过去,给她搭在肩膀上。

“这样够了?”岑景看透她的懒惰,“一定要我伺候。”

越清舒轻哼,抱着团子去挠他,说:“我刚才没伺候你吗?”

岑景承认她在床上的时候很有点技巧,也的确把他也弄得很舒服。

所以这会儿他心情好,也惯着她。

得到充分满足的男人,对什么的包容性都会强很多。

他把自己的外套裹在她身上,给她拉拢,穿在她身上,那件外套也显得很大很宽松。

越清舒拖着他的衣服出去,把他的衣摆都蹭起了灰,但他并没有多问。

岑景回身去继续做夜宵之前,越清舒倏然回头。

“岑景,沪城的冬天会下雪吗?”她忽然问。

岑景微微蹙眉,不知道她问这个问题的缘由,只是又问她:“沪城下不下雪,你难道不知道?”

沪城基本是不下雪的,地理位置偏南。

越清舒毕竟也在沪城呆了好多年,她怎么会不知道这些基本是常识性的问题。

“我很多年没回来过冬了。”越清舒在外面的摇椅上坐下,“其实也没什么。”

岑景继续听。

听越清舒t在做那些假设。

“我就是突然在想,如果下雪了,在你家看雪应该会很有氛围。”

“可以听到海浪声,还可以看雪,怀里抱着小猫咪,壁炉里燃烧着温暖的柴火。”

“圣诞树上的铃铛叮叮当当…还可以拆圣诞树上的小礼物盒。”

岑景问了句:“在美国的时候是这样过的?”

越清舒扯了下嘴角,撒谎:“嗯,在那边的时候是这样的。”

“你喜欢圣诞节?”

越清舒不回答。

她忽然有点累,不再往下,回头看他:“厨子,快去准备夜宵啦。”

岑景并未太在意她说的这些内容,全当是越清舒前些年在美国生活留下的习惯。

毕竟在那边,圣诞节就是最有氛围和浓烈节日感的日子。

他转身离开。

越清舒抱着团子哼着圣诞的歌曲,回头看着岑景的背影,感觉自己被他外套的温度包围着。

其实她不太喜欢圣诞节,团圆、家庭所赋予的节日,她全都不太喜欢。

因为她从很多年前就开始觉得,团聚的温暖是很虚浮的,爸爸妈妈离婚前…

前一晚,他们一起吃了一顿很温馨的家庭晚餐。

哦,那天也是圣诞节。

平安夜一起吃了苹果,她以为真的会平安,实际上都是假的。

父母第二天就去办了离婚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