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昔璟不懈地眯眼，片刻后移开了目光，懒得同他争执。

阳台上静得只能听到蝉鸣，还有烟草燃烧的微弱声响。

凌彻渊先打破了沉寂。

“凌昔璟，你为什么不愿回家帮忙？”

闻言，凌昔璟难免吃惊地转头看他，试图分辨这孩子是真这么不谙世事，还是学得和他母亲一样，笑里藏着刀子。

但少年眼中的委屈和生气又实在不像在说谎。

凌昔璟轻蔑地笑了一声：“你妈要听到你这么说，能被你气死。”

凌彻渊不解地看他。

“是因为你包养的那个男人吗？我知道你偷偷在外面养着人，所以不愿回家帮忙，你根本就是玩物丧志！”

面对少年的质控，凌昔璟依然没有解释的兴致。

可凌彻渊却不知见好就收，他见哥哥没有接话，自以为说到了对方的痛处，立刻得意洋洋地步步紧逼。

“我知道他是什么人！”想到从朋友那听来的关于WK的传闻，少年开始脸红发烫，但他依然强撑着气势，装出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不就是上赶着给人当狗的贱货婊子，能是什么……”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凌昔璟一把揪住了衣领。

对方的力道太大，少年踉跄了两步，才勉强站稳身体。

“凌彻渊，你说什么？再重复一遍。”

凌昔璟的语调同刚才并无二致，同样的慵懒平淡，尾音上扬，听不出丝毫怒意。

“凌昔璟！你放开我!”

“我让你重复一遍。”

无论他怎么挣扎，凌昔璟都只是勾唇看他，可眉眼间却没有丝毫笑意，眼里分明泛着寒光，周身也散发出强大的气场。

“说就说！上赶着给人当狗的、的……”

面对凌昔璟眼中的寒意，凌彻渊只好硬着头皮开了口。可说到一半，凌昔璟的目光骤然一冷，他便支支吾吾不敢继续说下去。

凌昔璟生气了，他还从未见过如此愤怒的哥哥。

“好孩子怎么能说这种话呢？告诉哥哥，是谁教你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