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那句奖励，叶甫逸黯淡的目光闪过了些光亮。

他得到过很多惩罚，无论是否因为他真的做错了事，那些人总是能寻到冠冕堂皇的借口，对他施以惩罚。

从没有人给过他奖励，顺从和听话是他该做的，不足以给予奖励。

但凌昔璟却说，因为受罚时的乖巧，他可以得到一个奖励。

那句话像是寒冬里的火焰，恶魔的低语，或者吐着信子的蛇，向夏娃描述那颗红彤彤的苹果。

那样让他期待。

于是叶甫逸重新安静下来，或者说他本就安静极了，在得到了凌昔璟不用出声的许可后，更是连一点细微的声响都再没发出过，依凌昔璟的要求规矩地跪着，无声地承受着落在身上的鞭子。

凌昔璟的鞭子用的极好，他能精确掌握下鞭的力度，也知道用了同样力度的一鞭，打在哪里会让痛意更明显。

他今天的心情确实不好，凌彻渊的突然到访和家里的事让他莫名地烦躁。

他需要发泄正如他昨天所说的，他不是一个温柔的dom，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sub只接受了一次调教，就惊慌地同他解除关系。

看着一声不吭跪在他身前乖乖受罚的叶甫逸，昏暗的灯光让他觉得有些恍惚，仿佛这一切都充满着不真实的朦胧感。

叶甫逸给了他在自己身上发泄情绪的权利，他完全可以不顾对方的感受，每一鞭都朝着最疼的地方打下去。就算叶甫逸不愿叫，他也有的是办法将人逼到忍耐的极限。

但他今天不想这么做。

叶甫逸已经很乖了，远远超过了他之前的任何一个sub。

更重要的，他知道叶甫逸不会说出安全词，所以在他们之中，必须由他保持理智。

鞭尾轻轻扫过叶甫逸柔软纤细的的身体，凌昔璟沉思片刻后举起鞭子，在叶甫逸臀部偏下的位置，以同样的力度和均匀的间隔，左右各打了十鞭。

叶甫逸的身材清瘦，臀部反而饱满圆润。靠下的位置脂肪相对较厚，鞭子打在上面发出清脆的声响，痛感却不算明显。

凌昔璟很快就进入了状态。他十分享受将鞭子打在一个人身上的感觉，韧性的皮质鞭头凌空落下，在接触到皮肤的那一刻发出令人着迷的美妙声响，皮肤连带着下层的肌肉轻微凹陷后又迅速弹起，带起细微的余波，然后那处伤口就会开始泛起好看的红色，有时甚至能看到破裂皮肉下细小的血痕。

他打了二十下，叶甫逸的下臀便已布满诱人的红印，一样的深浅，错落的排列，像熟透的红桃。

凌昔璟痴迷地看着他亲手打造出的艺术品，遍布的红痕映在他的眼里，像是熊熊的火苗，烧灼着他的理智。

握着皮鞭的手因兴奋微微颤抖。还有十二下，他难以自制地想把剩下的几鞭打在叶甫逸的后背和胸前那里的皮肤更薄，留下的痕迹更深，色泽自然也更深。如果他控制得好，还可以带出一点血来，在这具清冷漂亮的躯体上留下破碎的伤痕，听身体的主人因疼痛而难以抑制的喘息和痛苦呻吟。

凌昔璟在叶甫逸的身旁踱步，犹豫是否要执行这样美妙的想法，但最后他还是放弃了，努力收拢起自己兴奋喷张的情绪。

他不想在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调教中做得太过火，也不想真的伤到叶甫逸。

目光扫过叶甫逸受了鞭伤的臀部，尖锐清晰的鞭痕已经晕开成一整片的红肿。二十下并不算多，但这具身体实在是太美了，他怕再打下去自己会收不住手，失去分寸。

这样的想法让他突然有些惶恐不安起来。许是因为从昨晚初见起，叶甫逸就表现得太过乖巧，他没有多想便默认了叶甫逸会乖乖地留在自己身边，从未考虑叶甫逸会提出离开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