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得像是那个在他记忆中沉睡了许久的人。

他知道凌昔璟不是他记忆里的那个人，但如果是那人，就算自己扑倒他的怀里无理取闹着撒娇，也是可以被拍着后背，轻哄着安抚的。

记忆像一本蒙尘的旧书，如今好不容易找了出来，里面的纸张却早就破破烂烂，读不出完整的故事。

但叶甫逸记得那本书的风格和基调。

“我不想叫出声。”

沉默了许久，叶甫逸说，声音又小又轻，双眼紧盯着地毯上一小片乱七八糟倒着的羊毛，第一次表达自己的情绪。

他此刻完全沉浸在那本记不清内容的故事里。

“我不喜欢。”

乖巧、顺从、安静、清冷……那样用于伪装的外壳上有了一丝细小的裂痕，里面真实的内心就迫不及待地从缝隙里挤了出来。

于是叶甫逸没能维持住他表面上一贯的顺从和云淡风轻，有些委屈的小声嘟哝。悲伤、难过、不情愿、厌恶，这些情绪明晃晃地写在他一向自持的脸上。

“我不喜欢……”

因童年痛苦经历产生的抗拒情绪在膨胀，于是他又重复了一遍，低垂的眸子盯着地面，身体却依然本能的听话极了，直挺挺地跪得标准。

凌昔璟轻轻地笑了一下。

Dom的成就感来源于对sub逐渐加强的掌控。

可以是将叛逆的人驯服，让他们听话；但也可以是将善于伪装的人的假面剥离，窥见他们真实的内心。

对于叶甫逸，自然是后者。

他一向都太乖了，乖得让凌昔璟没有什么真实感，更谈不上成就感。

像一块镀了金的首饰，连打磨都不需要，就可以直接摆在玻璃柜里展出。

越是这样，凌昔璟就越想把那层金箔撕下，看看镀金之下原本的材料，再将其打磨成自己喜欢的模样。

因此，面对第一次向他展露真心的叶甫逸，他欣喜若狂，却没有在面上展露出来，而是弯腰摸了摸他的头。

“好。”他说，没有责备，声音温柔得几乎称得上是溺爱，“你可以不出声，但不许强忍着。”

“惩罚结束，我会给你你的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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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老师在引导小叶学着拒绝了www

第22章 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