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吗, 那晚上你在房间里, 外面的妖魂还能透过禁制攻击你。”

白离：“那与你给我的那个字有什么关系。”

“我又不是妖，又不是鬼。”九邀说, “我脱离了剑身，只是一抹没有实体的剑魂，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能来去自如。”

白离垂眸琢磨了会儿，发现九邀好像的确不受限制, 不管是人间还是鬼界, 只要他想去, 任何地方都可以随意进出。

还有自己，他每一回也都能精准找到，就跟装了定位器一般。

太可怕了, 白离感觉像是被他监视着似的。

“想什么呢, ”见他不说话, 九邀转过头来, 轻啄了一口他的脸。

“你太恐怖了, ”白离不可思议地说：“你不受任何东西束缚，想去哪里就能去哪里，比那些妖鬼还可怕。”

“这世界上, 恐怕再找不出第二个拥有你这种能力的东西了，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九邀欲开口解释。

白离知道他想说什么，打住话道：“别说因为你是剑灵，谁家的剑灵本事这么大？”

九邀耸耸肩：“我也不清楚啊，反正事实就是如此。”

白离：“你真的没有骗我吗？”

“真的没有，”九邀平躺回去，波澜不惊地回答。

白离还是觉得难以置信，侧着身子，用一种探究的目光审视着他。

九邀与他对视一眼，又快速移开，面上神色无常，让人看不出端倪。

白离威胁他道：“要是让我发现你在骗我，你就死定了。”

九邀沉默几许，问道：“那如果我骗了你，你会怎么样？”

“不理你了，永远。”白离咬牙切齿地说。

“这么狠心？”

“嗯，”白离点头，“所以你最好别有事情瞒着我，”他举起手指，一根一根掰数，“你的来历，你的真实身份，还有你的目的，一样也不行。”

九邀垂在身侧的手不由握紧，问道：“这些很重要吗。”

“之前或许不重要，但现在不同了。”

白离把他拥进怀里，说：“我们现在的关系不一样了，我的事情你全部都知道，你的事情我也要知晓。”

“我想要了解你的一切，不论好坏。”

九邀把脸埋入他脖颈，过了一会儿才道：“那我先告诉你我的来历好不好。”

白离下颚低着他的额，手轻轻在他后脑腰摩挲，“你不是剑灵吗，还能有什么其他来历？”

“我是说剑的来历。”

九邀道：“你师父没跟你说过，你那把剑他是如何得来的对不对。”

“说了，”白离闭上眼，贪婪地吸着他发丝间的香味。

“是机缘巧合下得来的。”

“嗯，”九邀点头，“其实那把剑在给你之前，它还有主人。”

白猛地睁开眼睛：“谁。”

九邀没有回答，而是先道：“我记得你在黄泉客栈的时候说过，那天晚上你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白离：“对，我梦见了你，还有一个少年。”

“那个少年就是第一任剑主，”九邀语气忽然变得有些沉，“但是他后来死了，所以这剑才又到了你手中。”

白离皱眉：“怎么死的？”

“这个以后有时间了再跟你讲。”九邀，“今晚先给你讲那剑的来由。”

白离点点头：“行，你先说。”

九邀组织一下语言，道：“其实它的来历与鬼界还有些渊源。”

“是哪位鬼官的剑吗？”

“不是，我说了它的第一任剑主是那位少年。”九邀补充道，“这里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