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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蕖看不见?,迟渊此刻的眼眶已?经变得湿润通红,他颤着声,再次质问,“你确定……要嫁给他?”
即便,他在心里告诉自己,芙蕖只?是出于同情怜悯,才留在姜元义身边,芙蕖对姜元义没有爱,他还是控制不住想要再问个清楚。
他迫切的想要知道?,在芙蕖心里,姜元义究竟算什么,他又算什么?
芙蕖深吸口气,勉强稳住心神,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道?,“你我?之间,全是欺瞒,早就一刀两断,又何必……再、再来纠缠?”
所以,她是否要嫁给谁,又和他迟渊有什么关系?一个姜元义已?经足够让她头疼了。
迟渊想过,芙蕖会回答他是,或不是,却未料到等来的却是一刀两断的话,他抬眸,似惊诧又疑惑。
原来,这就是他苦求的答案。
芙蕖早把?他忘得一干二?净。
也对,芙蕖怎么可能?还爱着他这个“杀人凶手”,当初可是他亲手剜了芙蕖的心,是他说的,姜国公?主,死不足惜,可不就是一刀两断了。
迟渊身形有些摇晃,沉默良久,“……好,既然你做了决定,那么,过往一切,如你所愿。”
他摘下荷包,紧紧握在手心里。
芙蕖觑了眼,脸上没有表情。
在她毫无情绪的目光中,迟渊抬起僵直的手,当着芙蕖的面,运气内力一震,荷包顷刻化作齑粉,顺着他的指缝簌簌滑落。
芙蕖已?经做好准备,等着他又一次将?荷包扔回来,没成想,他却径直将?荷包碾碎,一张粉白?的俏脸终于有了一丝波澜。
好像有什么东西,随着那只荷包彻底崩塌,破碎,再也回不去了。
什么温情,什么欺骗,都了断了,她不再是那个天真烂漫,不谙世事的芙蕖,他也不再是桑山上,那个喜欢温柔哄骗她的迟渊。
他要和她撕破脸了。
果然,下一刻芙蕖眼前一花,就见?迟渊以极快的身法到了自己跟前,她来不及逃,就觉得一道拳风擦过她的脸颊,打在身后的屏风上。
只?听轰的一声,屏风承受了迟渊所有的怒火,应声碎裂,随后迟渊一手抓着她的衣襟,一手掐住她的后腰,踏过满地的碎片纵身一跃,双双落入池中,噗通一声溅起巨大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