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
迟渊心头突然剧烈跳动起来,冥冥之中,像是有什么东西指引着他,他再?定睛去瞧,想?确认一遍,那人已经转过了身,扑到姜元义身旁,被禁军围护起来,留给?他的只剩背影。
迟渊眸色黯了下去。
他真?的魔怔了,总幻想?着他的芙蕖还活着。
迟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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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下头,无意识抚过腰间那只黛紫色荷包,在此之前?,他迟迟不愿离开桑山,不愿离开芙蕖,只是总有一些事?他必须要?做,不得不离开,下山时,他便?带走?了这只荷包,也是芙蕖生前?留给?他的唯一念想?。
带着它,就好像带着芙蕖那只小尾巴,就像从前?一样,他走?到哪儿,她?就爱跟到哪儿。
回忆起那些为数不多?的美好,热泪渐渐盈满了眼眶……
“将军?”
“将军?你怎么了?”
莫白的声音传来,瞬间拉回迟渊的思绪,他收好荷包,再?抬眸时,已是冷然,全神贯注盯着校场内的动静。
乾贞帝认为是芙蕖连累了姜元义,连累了自己的亲儿子,见?芙蕖哭着爬过来,他毫不客气地攘开她?。
“滚!”
芙蕖一个后?仰,重新跌回地面,她?想?爬起来,姜敏兰与傅子宁几人又很快挤了过去,讲她?排挤到外围。
姜敏兰更是恶狠狠地瞪了芙蕖一眼,“都怪你!要?不是你,皇兄才不会中箭!”
芙蕖百口莫辩,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她?根本来不及反应。
太医们紧接着一窝蜂过去,芙蕖只能站起来腾位置,一面担忧姜元义的伤势,一面又怕自己的哭声会扰了太医,她?只能咬着手?背,强行压住声音。
此刻她?活像一个罪人,孤零零站在人群之外,随时等待审判。
姜元义中了一箭,血流不止,但意识仍是清醒的,他视线穿过人群,望向芙蕖,嘴角还带着笑,似在安抚她?,“芙、芙蕖……别哭……”话音刚落,便?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太医小心翼翼剪开伤口处的衣裳,才发现那箭矢刺得极深,难怪以姜元义的体格都支撑不住。
众人不再?耽搁,即刻回宫,姜元义是储君,所有人都关心他的伤势,他身边自然不缺人照顾,没人在意一个不受宠的傻公主,芙蕖只能小跑着,踉踉跄跄地跟在太医后?面,最后?还是景阳宫的李内侍等了她?一会儿,将她?扶上马车。
迟渊躲在暗处里,眼里的哀恸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杀气凛然。
芙蕖今日的穿戴,他是认得的,先前?在林子里瞥见?过,只是那会儿没瞧见?正脸,又远远看她?与姜国太子十分亲近,便?想?当然以为她?就是姜国嫡公主。
直到方?才,姜元义中箭倒地,姜敏兰与傅子宁一起出现,从众人的反应来看,后?面与傅子宁站在一起的少女才是嫡公主,是姜元义的同胞妹妹。
那个出现在林子里,如今又落在最后?的……真?的会是芙蕖吗?
无数线索涌入迟渊脑海,他眼中的冷意淡了些许,忽然又对那孤零零的背影生了执念,不管是否巧合,他定要找机会亲自确认一番。
正当迟渊心潮澎湃时,莫白又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他快些撤离,乾贞帝已经派出禁军联合刑部、大理寺一同彻查刺杀事?件,不消片刻,禁军就会过来。
看着禁军分头行动,有人朝他们这边来了,迟渊这才随莫白离去。
北辰残军已夺回了金甲关,迟渊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重创姜国皇室,好动摇姜国根基,叶憬便?可伺机起兵,一步一步夺回属于北辰的疆土。
只可惜姜贼父子警惕,迟渊失手?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