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迟渊喘着粗气,冲芙蕖挤出笑容, “你看, 我说?到做到了……”
“我知道,我知道。”芙蕖拼命忍着泪水,哽咽着催促,“迟渊哥哥,你快走吧,不?要管我了,我早就原谅你了, 我不?会?埋怨你的……”
再不?说?出心里话, 芙蕖怕是?没有机会?了。
在知道真相后, 知道他不?是?有心伤她, 又看他为了自己?一次次奋不?顾身, 为了护她不?惜性命,芙蕖就不?怪他了。
她扶迟渊起身,把他往前路推。
迟渊死?死?攥着她的手腕,“要走一起走,我们回桑山。”
去别的地方?都需走官道, 要官府发放的文引,但回桑山就不?同了,有一条路,只有他知道。
芙蕖拗不?过,被他拉着又跑了一段距离。
看见官道上有一辆不?疾不?徐行驶的马车,迟渊提剑拦路,没有一句废话,直接甩给?对方?一只钱袋子,便砍断了缚在马匹身上的缰绳,拉着芙蕖翻身上马,狂奔离去,溅起滚滚浓尘。
看这熟练程度,迟渊没少干抢劫的事。
芙蕖骑在颠簸的马背上,诡异的感到几分刺激,一路奔驰了半日,乌金西坠,疾驰的马儿因为疲惫放缓了脚步。
芙蕖从没在马背上呆过这么久,大腿内侧磨得生疼,迟渊皮糙肉厚早就习惯了,却也注意?到她微微泛白的小脸。
“时辰不?早了,回桑山还得几日,我们先去前头的农庄里歇歇脚。”
“不?用。”芙蕖摇头强撑,气喘道,“不?能?停下,既然我们选择跑,就不?能?停……”
迟渊脸上划过一丝懊恼,“可是?这样,你身子消受不?了,我去雇辆马车。”
芙蕖还想拒绝,可对上他那张同样苍白的俊脸时,拒绝的话咽了回去。
差点忘了,迟渊身上还有伤,即便自己?能?忍,再奔波下去,他也会?受不?住的。
两人在前头的庄子雇好马车,又买了伤药,没敢耽误,一刻不?停重?新上路,待走出一段距离,马车隐匿林间后,迟渊才敢停下,掀起车帘。
芙蕖帮他脱去上衣,敷上金疮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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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包扎。
崔行知带去的护卫固然不?强,奈何人多,迟渊护着她要想全身而退,受伤在所难免,好在大多是?皮外伤。
迟渊穿好衣裳,转眸看向芙蕖,顿了顿,“你的腿……是?不?是?磨伤了?”
先前在庄子里他就注意?到了,芙蕖走路姿势有些?古怪,这种事情?,寻常人着实很难考虑到,迟渊也是?后知后觉。
“没、没事的。”芙蕖下意?识并拢双腿,两颊绯红。
迟渊不?依,手掌握住她的膝盖,“不?行,我看看。”
“真不?用……”
芙蕖可没那个脸皮,从他手里夺了伤药,便推他出去,“我自己?来就好,你在外面等着。”
“也罢,有需要就唤我。”迟渊不?好再坚持,焦灼地等在车帘外。
确认他不?会?进来,芙蕖才小心地撩起裙摆,伤在腿根,自己?上药只能?把亵裤褪下。
一阵窸窸窣窣,芙蕖忍着疼痛不?敢发出声音,她拿出丝帕,试着擦去皮肉周围磨出的血迹,可惜再如何强忍,还是?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迟渊全神贯注听着里头的动静,约莫是?猜到了,他伸了一只手进去,“丝帕给?我。”
芙蕖先是?被那只手吓一跳,缓过来后,犹犹豫豫地递了过去,随后就听到水囊塞子拔出的声音,轻微的水流响起。
迟渊打湿了帕子,稍稍拧干,重?新递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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