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愉之果然没有多想,只笑呵呵道:“当官哪儿是让你去玩的,一朝入仕为的是报效朝廷,为民请命,我的官职虽然低微,每日里也不能懈怠。”

乔蓁蓁“哦哦”两声,她铺垫了这么几句,接下来要问点有用的东西了。

睿王的脚步微微顿了一下。

她在心里嘀嘀咕咕,再想到之前那个梦里的章廷安,越发觉得现在这个怎么跟个木头似的,等一直到了国公府,乔蓁蓁都还在想,难道上辈子的章廷安也是突然开窍的嘛?

一时间,茶肆里的大家对这事说的热火朝天。

她没有继续在乔愉之这儿多问,怕让他察觉到什么,于是便又转而说了些其他的,比如他第一次早朝见到圣上感觉如何,可有比殿试时严厉,诸如此类。

睿王轻描淡写吩咐了一句,侍卫便微微点头应“是”。

茶肆间这几日都是对两家是否要开始第不知道多少次说亲的议论,有人道:“说来也奇怪,好像之前世子落马那日,乔家五小姐也在灵心寺跌了一跤晕了几日,醒来后对世子的态度就来了个大转弯。”

乔愉之对此倒是多说了两句。

乔蓁蓁:“那二哥你每日都做什么啊?可是要像爹爹和大哥一样日日上朝面圣?”

至于章廷安的药膳汤,她不去的时候就还是让樱桃送,可不惯着章廷安那一看到她就戏精附体的怪毛病。

乔愉之在整理自己的桌案,听了乔蓁蓁的话下意识便道:“那怎能一样,睿王殿下虽是皇子,但如今还未正式入朝参政呢,与我们不同。”

离着蹴鞠大赛还有段时日,乔蓁蓁把这事先放在了一边,转而开始在纸上记下睿王尚未参政一事。

乔蓁蓁突然还挺想看看章廷安现在是个什么状态的。

乔蓁蓁一边听一边心里疑惑,那去卫大人家拜访难道是想给自己提前开始谋划?

坐在马车上时,乔蓁蓁突然有些恍惚。

她选了二哥来打听官场之事主要也是由于乔愉之刚刚入仕,还是个新手,不像她爹和大哥已经做官好些年,她若是真问什么,一下就能叫他们察觉出来。

听到门那头传来的声音,在窗前看雨的章廷安回过头,看到是乔蓁蓁来了,他眉梢轻轻一扬,玩世不恭的笑又出现了:“乔大小姐来了,我这寒舍又蓬荜生辉了。”

不过这日也不需要她在场,是以她给国公夫人问过好之后还是去了国公府。

章廷安:……乔蓁蓁虽然最近对他确实可圈可点,但嘴上反正也没饶过谁。

她和章廷安竟然真在议亲了。

这时就见章廷安用手搅着瓷盅里的汤,轻咳一声,眼睛也不看她,只突然说了一句:“我娘今日好像去乔府了。”

倒不是说他们的神色相似,而是突然沉稳的气质竟然相合了。

“你这么说竟还真有几分道理!”

虽然也还挺可爱的就是了。

他在桌边坐下,在享受了好几次乔蓁蓁亲自把药膳喂到他嘴边之后,章廷安也终于有些不好意思了,示意阿喜把食盒里的汤端出来,他自己喝。

睿王竟还未参政?

夺嫡之争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事?

前几天她来的时候这人不是还在装柔弱吗?

“二哥你若是要去看蹴鞠大赛,翰林院的事忙的过来吗?我看你这书架上又多了好多书,可是从翰林院带回来的?当官好不好玩呀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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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谁知道呢,反正听起来是有些玄乎的,也可能两人是真的命中注定有缘,毕竟跌跤的地方正好是灵心寺,佛祖牵的线呢。”

这个问题她好像注定没办法有个答案了。

他一瘸一拐地往桌边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