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霏霏说是不知情,其实明眼人心里多少都有猜测,春桃是她的丫鬟,若没主子的示意,她真敢自作主张做什么?
因为春桃是她的丫鬟。
虽然乔霏霏说这都是春桃自己这么想,但谁知道背后到底是如何呢?
不过据樱桃说,世子还是只能在床上躺着,只是人看着精神了些,想来身子还没好。
而一直坐在一边的季氏,听着老夫人的话,并不搭腔,她心里自有一番自己的看法。
甚至还表示如果那姑娘不承认,自己还能找人来作证,只要乔蓁蓁再多给点就行。
等各个院里都是可信之人后,乔蓁蓁才放心了一些,想起来最近好像都没有去国公府看看章廷安,也不知道他身子恢复的如何。
而乔霏霏配合着郎中的话一脸震惊,在最后痛心疾首看向春桃,不敢置信道:“春桃,你怎能做出这样的事!我当真是看错你了!”
说完,她便走向春桃,压低声音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心里应该有数,若你识趣,或许最后我还能让人照应你一二,若是不然……”
现在既然牵扯到了二房,季氏只觉这事不能拖了,过两日便着手清理一下各个院里的人吧。
乔老夫人的话她也听在耳朵里,婆婆还是站在她这头的,知道她虽然管着中馈但并无偏颇,只是季氏也没想到,七丫头身边的人竟然会这么说。
乔老夫人听到这,摆摆手轻叹一声:“祖母有什么好生气的,在后宅发生这种事,是祖母和你娘对不住你才是,若不是你自己发现的及时,只怕还不知要造成如何严重的后果。”
春桃这时候脸已经吓白了,刚刚来的路上小姐只让她抵赖,咬死自己是冤枉的就行,可现在、现在怎么办?
末了,乔蓁蓁低头道:“蓁儿未提前告知祖母和娘亲,让你们为我担心了,是蓁儿的不是,祖母若是生气了,蓁儿愿意领罚。”
但无论如何,既然老夫人都发话了,这件事到此便算是尘埃落定。
乔老夫人听了这番话,神色一肃,开口道:“丫鬟胡说八道就罢了,你难道不知府里各方各院的吃穿用度都份额都是一样的?你伯母如今管着中馈,但账目我每月也会过目,不曾亏了哪个院里。”
七妹怕是以为自己这步棋成了,牺牲一个丫鬟也没什么吧。
春桃下意识地想看向乔霏霏,却听那郎中已经滔滔不绝开了口,将他给药的事交待的那叫一个事无巨细。
若是有主子能打招呼,最后即便是发卖,也能卖个好点的地方,总比去妓楼要好。
乔蓁蓁轻挑眉梢。
乔蓁蓁将这些看在眼里,直接开门见山对乔老夫人道:“祖母,这位郎中想必春桃应该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