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摘出去不说,还要演一番主仆情深啊,顺便用春桃做借口,来说大房和二房的待遇。
乔霏霏看到这郎中时,心里便知今日这事得全部推给春桃,但哪怕是这样,于她也依然会有影响。
乔蓁蓁敛了笑。
乔蓁蓁对这个结果已经猜到一二,她也没指望这么一件小事就能对二房有什么影响,但能让祖母知道乔府的后宅里也并不是看起来那般和谐,就够了。
春桃泪流了满脸,下意识抬头看向乔霏霏,想要说话,却被乔霏霏抢了白:“祖母,是我没有管教好下人,叫她猪油蒙了心,早前春桃就因为我屋里的冰不如五姐姐屋里的多一直不满,加之她一直觉得五姐姐在府中比我过得好……春桃跟了我多年,许是为了我抱不平,才做出这等事。”
季氏敛眸,轻轻摸着手腕的镯子,只看老夫人最后如何处置这件事,牵扯到二房的丫鬟,她不会多嘴,省的到时候赵氏知道了又有说辞。
她攥紧了手里的团扇,面上却不能表现出分毫异色,这江湖郎中没见过她,她不能自乱阵脚。
现在眼泪都能挤出来了呢。
虽说他们后来是在外头交易的,但去找人时,医馆的伙计都看到她了。
在昨夜抓了张妈一个现行之后,她就让青山去将这个郎中找了来,偷偷带进府里,等的就是这一刻。
于是在这之后,大房这边几个院子里的下人没多久都叫季氏做了些调整。
她说的义愤填膺,然后果断起身看向乔蓁蓁,作势要向她行礼致歉,十分过意不去的模样:“五姐姐,我、我真没想到春桃会这么做,是我这个当主子的平日没有管教好她,现在我真是、真是都不知要如何给你赔罪才好。”
乔蓁蓁老神在在:“不用疑问,他就是。”
她是在一个医馆里找到这个江湖郎中的,当时还是去黑市里特意找人打听过,说这人虽是个郎中,但身上什么缺德的东西都有,对后宅阴私这些擅长的很,她这才找了过去。
季氏想起女儿之前来找自己说过,让自己把大房几个院里的下人都找机会清点一番,不是自己的人便找个由头调去外头,不要留在院里做事了。
乔蓁蓁不知他们是如何找到这个江湖郎中的,但这人的人品不太行,是个只认钱的,只要给他钱,他立刻就反水,答应帮乔蓁蓁来乔府指认当初找他买药汁的丫鬟。
说到这,她的语气又软了些,安抚了乔霏霏几句:“蓁儿的院里冰用的多,那是她爹愿意给她花银子,这都是大房私库的钱,所以霏儿你也莫觉着心里不平衡,若是也想用冰,就跟你爹娘说,若是你们花钱买冰府里还有人拦着了,尽管与祖母说,祖母给你做主。”
不过是因为没有切实的指到她头上的证据,她到底也是府里的嫡小姐,确实也不好拿她怎么样。
就听乔老夫人最后道:“春桃和张妈胆敢欺害主子,仗责三十大板后发卖出去,霏儿治下不严,差点酿成大祸,禁足两个月,这半年的月钱减半,另外我会让吴妈去你院子里好好调教调教这些下人,你也学着些。”
春桃的身子抖了抖,知道自己现在什么都说不了了,只能认下乔霏霏刚刚说的话。
乔蓁蓁也不说话,她该说的都说了,既然老夫人都说会帮她做主,她说多了反而不好。
乔霏霏一听是吴妈要来自己院里,一时抿紧了唇,也不知这安排到底是来帮她还是来看看二房平日里到底都是个什么心思。
当时乔霏霏就在医馆对面的茶肆坐着,看着她跟江湖郎中交涉了半晌,拿到了那瓶枯黄草的药汁。
乔蓁蓁当时便忍不住感叹,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乔霏霏还是大意了。
吴妈是乔老夫人身边的老人了,也是她的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