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后宫除了薛贵妃,再往下便是萧淑妃了,加之他才学过人,在淮南无人不对之交口称赞,道他不仅为人谦逊,还胸怀宽广,在士子们眼中颇有贤名,只怕跟睿王比起来也是不差的。”

卫芸微微点头,垂眸看着自己手中团扇上山中明月的图案,缓缓道:“恒王于学识上确实惊才绝艳,在淮南,他的名声其实是比睿王更响的,可是在这金梁城却不尽然,蓁蓁可知为何?”

“是……”乔蓁蓁突然神色微顿,不确定道,“有什么人故意压着了?”

在说出这句话后,她心里悚然一惊。

卫芸看她呆愣的模样,只觉可爱,轻轻笑了一下:“我在淮南时因跟着师父学医,所以有时也戴上面纱跟他一起去医馆或一些府上出诊,是以除了在那位富家公子身边,其余时候也能听到些杂七杂八的消息,这些都是我自己总结的。”

乔蓁蓁将那瓶旧的药膏拿过来,也放在鼻尖闻了闻,然后开始一手拿新的一手拿旧的,反复来回闻了好几次。

卫芸不想卫家走上这条路,即便真到了那个时候,做个保皇党也是最稳妥的。

她不能确定,毕竟现在对爹爹和哥哥们在朝中的事情她知道的还是太少了,得想法子了解的更多才行。

若真是有人故意压着恒王的名声,那还会有谁?只能是睿王。

睿王身份贵重,她还是不好议论,只是心里对此却还是有几分在意。

便是自己这个从小在金梁城长大的世家小姐,知道的也就是这么多了,但却仅限于几位皇子姓甚名谁,是哪位娘娘所出,有无婚配这些表面信息。

只是这跟卫大人又有何干?莫不是睿王现在就想开始拉拢朝臣了?

“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只是一些凑巧罢了。”卫芸笑着摇摇头,又正色道,“所以我觉得睿王来找父亲并不简单,虽我说的那些都是听旁人传来的,并不能做得准,但至少睿王对东宫之位应是有野心的。”

在乔蓁蓁低头思忖的时候,春杏像往常一样准备开始给她额上的伤口抹药膏。

像卫芸这般深想,她却是没有过的。

“五皇子佑王在几位皇子里并不打眼,因母妃身份不高,只是个嫔位,一直是养在娴妃宫中,才貌均是平平,背后又无母族助力,想要入主东宫只怕艰难。”

不管怎么样,这件事都要先记下,她直觉是梦里很关键的一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