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廷安就知道肯定是这堂妹出卖他了!
“花神节那夜,我让你救下卫芸,其实骗了你。”
总觉得,这样她就不再是一个人了。
关于要不要告诉章廷安预知梦这件事,乔蓁蓁犹豫过很久。
章廷安已经把人都屏退,只留了身边两个暗卫在书房外盯着,以免有谁过来听到里头的说话,虽然他自己院子里的人一般不会有什么问题,但看乔蓁蓁神色郑重,那就还是仔细些。
乔蓁蓁没等章廷安说话,便又率先开口道:“好了,既然我原谅你了,这些东西你便都先在这儿帮我留着,等我嫁过来了,就跟我的嫁妆放在一起好了。”
在这个过程中,章廷安一直静静听着没有说话,直到她说到乔家遭难,她变成孤身一人。
章廷安沉吟片刻,开始给乔蓁蓁分析梦中局势。
章廷安一听这就不乐意了:“你这说的什么话,我怎么就用不上了,看话本字不需要书房吗?逗鸟不需要书房吗?晒太阳不需要书房吗?”
乔蓁蓁跟在后头时还忍不住嘀嘀咕咕:“你在院里竟然还会有书房,你真用的上啊?”
想必成亲后的日子是决计不会无聊了。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屋子,一抬头就看到了坐在旁边回廊下笑眯眯一脸打趣的章怜。
乔家从不想涉党派之争,就像晋国公府,他们选择的是皇权。
章廷安也知道这是正事,没继续跟她贫,他点点头:“睿王的笃定可能就是来源于此,加之你后来做的那两个梦,最后成功入主东宫的可能确实是他。”
他神态很轻松,懒散的靠到了椅子上,慢悠悠道:“我之前便有些猜到了,其实昏迷的时候,我听见了你说话。”
尽管他们对恒王的接触还是有限,但一个相信自己的直觉,一个相信梦里父兄的选择,相较睿王,或许恒王才更适合这个位置。
乔蓁蓁觉得章廷安应该知道这些。
什么东西都可以伪装,但细节很难面面俱到。
“那怎么办?”乔蓁蓁皱眉,“睿王日后登临大统,感觉也不会是个明君,宫宴时你与恒王接触了吗?觉得如何?”
“根据你说的,若乔大哥的事是睿王暗中所为,那时候朝中定然已经开始了党派之争。”
乔蓁蓁那借口错漏百出,他只要稍微一查便知她跟卫芸根本不认识,要不是那晚他帮着圆,连章怜和章明风都唬不过。
她是相信章廷安的。
章廷安因为她的这句“谢谢”而怔愣了片刻,却没有对她说的这些表现的太过惊讶。
末了,她压低了些声音:“我今日来找你,是还有正事要说的。”
嗯,就这样吧!
“花神节那晚你那蹩脚的借口我想不猜到都难吧。”章廷安好笑。
这人在书院连书都懒得翻几页,回府了还能用得上书房?
乔蓁蓁听到了,抬头看他,认认真真道:“谢谢你那时候赶来护我。”
不管是在那个梦里冒着冬雨骑马赶来的他,还是现在认真为过去那些小错误道歉的他。
“宫宴时我不好表现太明显,只与恒王攀谈几句,确如先生们所言,学识广博,言谈间谦逊温和,与睿王的表面温润不同,恒王的言语和眼神都更让人舒服。”
“我不是因为跟她认识才让你救下她的。”
少年搭在椅侧的手微微紧了紧,他终于抬眸,片刻后咕哝了一句:“我当然会去找你。”
刚刚她说第一句的时候,章廷安就知道跟心里想的所差无几了。
她觉得章廷安这歪理属实好笑,但今天她心情很好,不跟这傻子计较,毕竟一会还有正事要说呢,他们两人若是就这一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