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 / 5)

象出房内是何等不堪入目的旖旎光景那个在他心中永远低眉顺眼、清丽温婉得如同初春细雨的阿锦,此刻正被他们高高在上、冷峻无情的少爷压在身下,婉转承欢,被迫发出如此……如此放浪的声音!那声音里交织的痛苦与欢愉,像无数根烧红的细针,密密麻麻、毫不留情地扎进他心脏最柔软的地方,瞬间将那里刺得千疮百孔。

一股浓烈到几乎要将他吞噬的嫉妒,混合着一种心爱之物被彻底亵渎玷污的狂怒,如同疯狂生长的毒藤,瞬间缠绕住他的理智,勒得他几乎窒息。他捏紧了拳头,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出咯咯的声响,手中的灯笼剧烈地晃动起来,光影在他扭曲的脸上明灭不定。他死死盯着那扇透出微弱烛光的窗户,彷彿要用目光将它刺穿。

第0003章 第三章:谁人动念

翌日,午后的阳光懒洋洋地洒在贺府偏院一处僻静的角落。几株高大的槐树投下浓密的阴影,遮蔽了灼人的光线。几个平日里与王策交好、又素爱嚼舌根、传闲话的仆役,正围坐在一张粗糙的石桌旁,几碟简单的下酒菜,一壶劣质的烧刀子,便是他们偷闲的全部乐趣。空气里瀰漫着廉价酒水和汗水的混合气味。

「啧,你们是没瞧见,昨儿个西苑的张管事,那张脸拉得比马脸还长……」一个瘦高个的仆役呷了口酒,挤眉弄眼地说道。

「还不是因为前儿个打碎的那套青花瓷碗?听说值老鼻子钱了!」另一个矮胖的界面,抓起一粒花生米丢进嘴里,嚼得嘎嘣响。

话题东拉西扯,不知怎么,又绕到了后院那些主子们的闲事上。有人压低了声音,带着几分猥琐的兴奋:「哎,我说,你们发现没?少爷房里那个叫阿锦的通房,最近可是风头正劲啊!瞧那走路的模样,腰扭得……啧啧,跟没骨头似的,一看就是被爷滋润得透了!」

「可不是嘛!听说夜夜召唤,动静还不小呢!」另一人挤眉弄眼,发出心照不宣的哄笑,「一个通房丫头,这般得宠,也不知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瞧她那得意劲儿!」

这些不堪入耳的议论,如同无数根细小的针,刺在王策本就郁结难舒的心上。昨夜墙外听到的声音,阿锦那痛苦又欢愉的呻吟,再次清晰地回荡在耳边,与眼前这些下流的揣测交织在一起,像毒液一样腐蚀着他。他闷头灌下一大口辛辣的烧酒,劣质的酒精灼烧着喉咙,却浇不灭心头那把无名火。几杯黄汤下肚,平日里谨小慎微、唯恐行差踏错的谨慎,便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听着旁人越说越露骨,言语间尽是对阿锦的轻薄和对她「好运气」的艳羡,王策心中那股被嫉妒和屈辱煎熬的火焰猛地蹿起。他醉眼朦胧,猛地将手中的粗瓷酒杯往地上狠狠一掼!

「啪嚓!」一声脆响,酒杯四分五裂,酒液溅了一地,也惊得众人瞬间噤声。

「得意什么!」王策口齿不清地嚷道,脸颊因酒气和愤怒涨得通红,一双眼布满血丝,死死瞪着虚空,彷彿看到了那个令他嫉恨的身影,「不过……不过是个低贱的通房丫头!无名无分的玩意儿!等……等爷哪天腻了……玩够了……哼!」他打了个响亮的酒嗝,脸上浮起一丝混合着不甘、嫉妒和浓浓猥琐的笑容,扭曲得有些狰狞,「说不定……说不定还能赏给咱们……嘿嘿,那细皮嫩肉的……搂在怀里的滋味……」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神浑浊,似乎已经陷入某种不堪的幻想。

他话未说完,只觉周围瞬间陷入一片死寂,彷彿连空气都凝固了。那几个仆役脸上的调笑和猥琐瞬间褪得一干二净,只剩下惊恐万状的惨白。几道惊惧至极的目光,如同被冻住一般,直勾勾地越过他的肩膀,投向了他身后那片被槐树浓荫遮蔽的廊道阴影处。

王策被这突如其来的死寂和同伴们诡异的表情弄得一愣,醉醺醺地、迟钝地转过头去。

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