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地信赖亲近的人,自然是亲近的人说什么她就信什么,并非有意为之。”
弘历神情一松,立刻道:“和孝身边的奴才颠倒是非黑白,还教坏和孝,实在该死。”
他说这话时已然动了杀心,拨动佛珠许久,才将这股冲动按捺下去,叹道:“惇妃…实在有负于朕的宠爱和信任。”
魏敏进言:“皇上,惇妃这样天性酷烈残忍、不将他人性命当一回事的人居于高位实在是一件影响很坏的事。皇上为何多年克制己身?富察皇后为何一生勤俭宽仁?皆是因为您二人深知上有所好、下必趋之,为天下万民表率,您与富察皇后牺牲良多,如今却因为一个惇妃毁于一旦,实在不值。”
她走下脚踏,蹲身请求:“还请皇上看在宫中秩序,看在万民人心所望,看在富察皇后一生付出的份上,将惇妃黜落为嫔,并且若无重大功绩,一生不得再晋升。”
弘历久久不语,只一味地拨动着佛珠。
魏敏变蹲为跪,头颅深深垂下:“皇上,求您了。”
弘历叹气:“皇贵妃啊,旨意已下,断无朝令夕改的道理。”
魏敏抬起脸,满眼希冀地看着他:“皇上,您是皇上,您一定有办法的是不是?”
弘历并不看她:“不要为难朕。”
魏敏眼里希冀的光熄灭了,眼眶顿时通红,眸子里泛起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