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皇后道:“据令嫔派来的宫女说,是不小心磕到了脑袋,头上肿了一块,还有一道伤口,见了血。”
弘历眉头微皱:“她身边的奴才都是干什么吃的?人好好儿地待在宫里,怎么会让她磕到脑袋?”
富察皇后看着他的神情,大度道:“皇上若是担心,就去看看令嫔吧。”
弘历下意识拒绝:“朕是来陪你的,怎么能去看别人?”
富察皇后温柔一笑,握住他的手:“皇上,咱们是夫妻,是要白头偕老的,所以时间很长,不急于一时。”
弘历心里一暖,回握住她的手:“你总是这样,事事为朕着想。”
富察皇后微笑:“这些都是臣妾应该做的。”
弘历摸了摸她的头发,转身出了储秀宫,摆驾永寿宫。
浩浩荡荡的仪仗抵达永寿门,弘历下了肩舆,步行跨过门槛,令嫔领着宫女太监们在门内跪迎。
她脑袋上包着一圈白布,显得有些滑稽,脸庞不如往常鲜亮夺目,却多了几分清新自然之色,像一位未经红尘打磨的少女。
弘历扶起她:“不是受伤了吗?怎么不好好歇着,还跑出来迎朕?”
魏敏抓住他的手,和他亲密地挨在一起往屋里走:“没有那么严重啦,只是因为伤在脑袋上,才不得不小心一点。更何况,臣妾听到皇上要来,高兴得不得了,恨不得早一点见到皇上,在屋里根本坐不住。”
弘历忍不住嘴角上翘,假作训斥:“你也知道是伤在脑袋上,那就更应该小心一点。”
魏敏乖巧认怂:“臣妾知道啦,以后一定乖乖待在屋里等皇上过来。”
弘历走到炕榻边,揽住魏敏的肩让她坐下:“朕看看你的伤口。”
弘历挺高的,魏敏又坐下了,从他的角度可以清晰完整地看见魏敏的头顶。他察看包扎的位置,觉得有些奇怪,因为这个位置不像是魏敏自己能磕到的。
“你是怎么磕到的?”
魏敏语滞,含糊道:“就是不小心磕到的嘛。”
弘历看着她的企图蒙混过关的神情,心中怀疑更甚:“说具体点,怎么不小心磕到的?在哪里磕到的?”
魏敏语滞的时间更长了,突然,她抬手捂住脑袋:“哎呀,我头疼……”
弘历一把抱住她的脑袋:“怎么突然头疼?我看看。”
魏敏接着说:“我一回忆就觉得脑袋疼。”
弘历:“……”
弘历无语地松开她的脑袋,他现在还听不出魏敏是在糊弄他才是真的见了鬼。
魏敏抓住他的袖子撒娇:“皇上,事情已经过去了,咱们就不要回忆了好不好?您下午过来,晚膳用了没有?臣妾伺候您用膳吧。”
弘历虎着脸说:“不用了,朕已经在皇后那儿吃过了。”
他看向旁边的云裳:“既然你的主子一回忆就脑袋疼,那你来说,你主子是怎么磕到的?在哪里磕到的?”
魏敏扑过去抱住他的腰,强行阻隔他与云裳之间的视线:“皇上,这真的只是一件小事。您日理万机,不必为臣妾的这一点小事费心费神。”
“什么是大事什么是小事,朕说了才算,你说了不算。”弘历扒拉开她,看向云裳的眼神带着上位者特有的冷漠,“实话实说,不得有一字谎言。”
云裳看魏敏一眼,垂下眼老实道:“启禀皇上,令嫔主子的脑袋是被嘉妃娘娘用茶杯砸伤的。”
弘历一愣:“嘉妃?”
魏敏扑通一声跪下来,抱住他的腿说:“皇上,嘉妃姐姐真的是不小心的,过后她也很后悔,还专门送了礼物来赔罪。皇上,求求您了,不要追究了好不好?求求您了……”
她神情急切,望着他的眼睛里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