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云看见妙晴呆呆地站在旁边不说话,轻轻推她一把:“你琢磨
什么呢?”
妙晴回神:“主子娘娘恕罪,奴才只是在想,今天是佛诞日,又是七阿哥降生的日子,是双喜临门的大喜事,嘉妃为什么要发火呢?还气到失去理智,砸伤了令嫔?”
富察皇后露出一丝嘲讽的笑。
巧云嘲讽意味更浓:“还能是因为什么?因为咱们主子娘娘生下了一位皇子,不合她的意呗。”
中宫失去嫡子整整六年,纯贵妃和嘉妃小动作不断,她们的心思,真当富察皇后不知道吗?只是没有闹到明面上,不好出手整治而已。
妙晴思索道:“那这一次,说不定是个机会。”
富察皇后一愣,随即了然:“你说得很有道理。”
巧云急了:“什么机会什么机会?妙晴你说明白点儿,我没听懂。”
妙晴如此这般那般细细地讲了一通,巧云恍然大悟,露出一丝痛快的笑:“这主意好,嘉妃猖狂了那么久,是时候让她知道什么叫上下尊卑了。”
第二天下午,弘历照旧无视后宫众妃嫔的绿头牌,亲自去储秀宫陪皇后用膳,顺便看看他盼了多年的嫡子七阿哥。
皇后还在坐月子,不能下床,饭都是奴才端到床上吃的。
弘历无所谓,叫太监在床边支了一张桌子,一边吃饭一边和皇后说家常话。
皇后盘着头发戴着抹额,衣着朴素面容有些憔悴,浑身却散发着温柔的母性光辉,叫人移不开眼睛。
她浅浅地笑:“哪能让皇上天天这样迁就臣妾?皇上忙了一天,该好好儿放松和休息,臣妾不能照顾您,就让后宫其他姐妹照顾您,这是后宫的职责。”
弘历一想也是,就叫敬事房过来。
敬事房的太监们捧着三盘子绿头牌屁颠屁颠地跑进来,供皇上挑选。
弘历目光扫了一圈,突然觉得不太对劲:“令嫔呢?她小日子到了?”
富察皇后温声道:“不是,令嫔不小心受伤了,太医说要闭门静养,托臣妾暂时撤了她的膳牌。”
弘历有些惊讶:“受伤了?她怎么受伤的?她受的什么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