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柳乐严厉地看着冬青,“不必对王爷说。我休息一会儿,除了巧莺,不许有人进来打搅我。”
天黑前巧莺回来了,柳乐总算舒一口气。“你怎样,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巧莺也暗暗瞄了瞄柳乐,“姑娘怎样?”
“我没事。”
“王爷进宫去了?没要姑娘去?”
“我不想去。”
“那……王爷生气了?他怎么说?”
“只说以后不许我随意出门。”柳乐坐下,“他让人问你话了?”
“没有。”巧莺急切地摇头,“那时候我在门外站着,一直没看见有人上楼,后来茶馆掌柜远远招呼我,我便过去瞧瞧。他说公子带来的人要我去旁边谈几句话,我只当是计相公的小厮,恐怕他有什么事情,便跟着去了。在最西头那间屋,我进去一瞧,是王爷的侍卫不是今天跟我们那几个,是平日跟着王爷的,好像是侍卫长。”
“孟临。”柳乐两眼直直望着青灰的窗,插一句。
“孟临。”巧莺不觉重复一遍,自感不知所谓,慌忙又说,“我想要去喊姑娘,孟侍卫把我拦住,说晚了,王爷已过去了。他说让我别着急,坐在屋里休息,会给我送茶水点心,等王爷走后便能放我回来。我说我要去姑娘那儿,他说王爷在那儿,不许别人过去。我说那好,我就等着。等了一会儿,我偷偷打开门看,孟侍卫还在门口站着。我,我就一直没寻到机会,害姑娘担心了。”巧莺歉意地说。
“没什么,没难为你就好。”柳乐轻轻笑了笑,没有转头。
巧莺越发不过意。一开始看见孟临,她也吓傻了,可是他面上挂着温煦的笑,说话客客气气,一下子就令她不惊慌了。况且两间屋子虽在走廊的两头,要是有争吵的声音应能听到,她留神去听,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就算是王爷为了脸面,在街上不好吵嚷出来,可依王爷平日对姑娘那么好来看,后面也不可能大发雷霆,此事虽尴尬,但王爷会通情达理的。最后,她几乎把心全放下了,喝了茶,又吃完了几块点心。
可是现在姑娘坐在那儿,看起来安然无恙,却没了精气神。
巧莺又急又愧,又不敢问,不知该从何问起。她说:“对了,姑娘买的风筝那些,我放在我屋子了,等下给姑娘拿来。”
“不必了。本来就是乱买的,放在你那儿,看谁喜欢,送她玩罢。”柳乐漫不经心地说,“可惜,那几枝花大概全败了。”
“花好着呢,我插起来了。”
柳乐只顾呆呆地出神,也不言语,也没留意巧莺的脸一瞬间红如艳霞。
巧莺拿手扪了扪脸,想起她在茶室中,忽然孟侍卫在门外咳嗽一声,“巧莺姑娘,若愿意回府,车子在外面等着。”她忙打开门,也不向他看一眼,急匆匆冲下楼,上车时才回头一望,见那孟侍卫抱着风筝等物站在身后,“你的东西。”他说。
那几样东西她进屋时随手放在一旁,早就给忘了,谁知他还给送了过来。“这花回去快拿水插起来,能活。”他添上一句。
因这句话,她向他看了一眼。他抱着几件玩意实在不协调,尤其是桃木剑在他手中简直小得可笑,可是那迎春花衬在黑地的燕子上,特别好看。她一人在车里时,忍不住还暗暗寻思,自己抱着它们时,是不是也是好看中透出大胆,大胆中显着好看。
王爷会不会把姑娘赶出王府?要是王爷真的勃然大怒,孟侍卫会显出那副和颜悦色的模样,会有闲情关心几枝花能不能活?或者那是他玩的一套障眼法?
巧莺胡乱想了一会儿,再一抬头,见柳乐还是一动不动,着慌道:“姑娘还没用饭?我陪姑娘吃。”
“你吃吧,我累了,不想吃,我这就去睡觉。你也回去休息。”柳乐说完就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