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常出入,靠几个花匠到底不成。如今有你住进去,隔一段再看,必定长得又更好了。”
柳乐半低着头说:“好些东西我不懂得,怕照管得不妥。”
太皇太后又呵呵地笑了:“我看你很好,你只管按自己的意思来,不懂也不怕,谁是一打头就全懂得的?府里那些人,你只管使唤好些是我挑选出来的,都是老实孩子,就是人还少点儿,该用三百人,现今才是一半。我让翀儿再添,他也不动,说一个人用不了那么大的排场。如今可是两个人了,这些你该听王妃做主。”她转头对予翀说完,又向柳乐道,“我还把翀儿也交给你了他这人瞧着乖,其实性子拗,你看他做得不对,该说就说。”
柳乐低头闷不作声,太皇太后又说:“看他现在这样,谁能想到,他刚一醒来时本来病好是高兴的事,可一看他,又实在是让人揪着心。你想,他病着那段,又没吃进什么东西,每日只用老参熬汤药吊着,光人参不知费了多少,都是论斤拿来用好的熬汤喝进肚里,差些的,还要煮了给他泡药浴,好在总算撑下来了,只不过瘦得就剩了一副架子,站起来像片纸一样,站也站不住,他还非要挣着下地,跌在地上也不许搀扶,怎不让人看了难受?”
“皇祖母又来揭我的短。”予翀说,“这人的身子和花园差不多,光凭人照料不行,还得常去走走,用进废退。”
“道理虽如此,也不是一日两日的工夫,身子还是得慢慢养将,急也急不来。”
“白白耽搁了两年,自然心急。”予翀对太皇太后说,眼睛却望着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