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疑惑是有人暗中加害,不问个青红皂白就实施报复。”
予翀怔了怔,脸色微微变了,但他很快稳住神,坚定地说:“臣弟实不知道年少时曾有如此轻狂过犯,令皇兄耽心。臣弟今非昔比,岂敢再辜负皇兄的关心厚爱?臣弟欲改过自新,对那位女子,臣弟心中有愧,愿作弥补,可叹她已经故去,那么臣弟也不想再翻开旧事。若将来有一日臣弟回想起来,臣弟必然首先反躬自省,不敢胡乱猜疑别人,即使臣弟能够万千确认事情与他人有涉,无论如何,臣弟绝不自专,必先求皇兄指示,磊落行事。”
“如此便好,这才算遵行先帝遗训。”皇帝微微笑着,又叹了一口气,“可惜你不记得父亲了,他一向最爱你,从来不忍苛责你也并无让人责备之处若见到今日的你,父亲必十分欣慰。”
予翀低头答应:“先帝教育之恩,臣铭刻于心。”
皇帝点头,站起身,一面踱步一面说:“既然已经说开,朕还要告诉你:当初你要娶王妃,朕本来不会答应,但朕怕你再病上一场,便同意了。如今看,果然你没有选错。你那王妃很好,有林下之风。她救了勖儿,朕一直没谢她,因这事不是一个谢字就算了的。”他停步,对予翀笑起来,“我可有言在先,假使你们吵闹,我不会向着你说话。”
予翀微笑说:“臣不会与王妃恼别扭。”
“你五哥得的闺女甚是喜人,你怎么不着急给朕添个侄子侄女?”皇帝朗声大笑。
第93章 在计正辰手里,不行
快到中午时, 此次随王爷出行的孟临等人抵了王府,这时,予翀还没从宫里回来。管家兴冲冲跑来请示柳乐:“王妃看, 今晚为王爷接风?”
还接什么风?柳乐心里不知要气还是要笑, 摆摆手说:“先赶紧安排跟着的人用饭吧, 厨房有什么快快做出来,不用备王爷的饭, 他大概在宫里吃。今晚再给他们设宴……”
“我的午饭送到这儿来。”予翀跨进门。
管家连忙上前问候, 得了赏, 欢欢喜喜去了, 只余他们二人在屋里。柳乐瞧予翀神色挺愉悦,知道宫里没有异样。但她很不安, 不知自己该不该接上昨夜里的话。
黑夜间说不清楚, 可又并不能不了了之,现在是白日, 按说,是时候心平气和地谈话了。
他似乎早已经知道瑶枝骗了他,对瑶枝带着点儿恼恨。他一片真心真意, 却换来欺瞒利用, 当然会生气。红豆倒是机灵, 知道不好向予翀承认, 抵死都不愿见他。
这时柳乐深深懊悔不该让红豆离开那些话她自己更开不了口。但她并不是怕予翀生气,她知道, 他不是真正生气。难道他心底深处不是宁可被瑶枝欺骗, 也要她活着才好?
他是不是已经做了某个决定。昨夜, 他说要她再等等,是什么意思?
就再等等?
柳乐一面乱七八糟想着, 一面问予翀在外的见闻。
一时她又问:“你带了些什么回来?”
予翀看看她,懊恼地拍了下脑袋:“这次没给你带礼物,实在惭愧得很。”
柳乐只是搭讪着说句话,并没想问他要礼物,这么一说,自己倒很不好意思,嚅嚅道:“不是说那个。你那些行李在哪儿搁着,该收好。”
“只是几件衣服,一会儿我拿过来。”
柳乐一愣,点头也不对,不答应也不对,半天才说:“你不知道,别混拉混放的,都给你搅乱了。”
“我晓得,你在旁边看着,一定乱不了。”予翀笑着说。
等饭桌布置好,两人便坐下吃饭。
柳乐东拉西扯与他话家常,可是心里又放不下那些事,不但说话常常前后不搭,连吃饭也心不在焉。一道栗子鸡,是她最喜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