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一定还是因为她从黄通嘴里得知燕王已经为瑶枝闹出了官司,才要痛下杀手。那么禹冲呢,是不是他哪次去青楼里寻妹妹,被黄遨看见,并盯上了他?禹大娘和瑶枝相认又是如何被发现的,难道他们真的一直跟踪瑶枝?
红豆又开口道:“这中间的弯弯绕绕,我是不明白,反正,我想了,不管谁知道什么,不知道什么,那一天姑娘要和禹大娘见面、见面的时辰、地点,这可是除了我、姑娘、禹大娘、再加一个带话的哥儿,除我们四个,再无一人知晓啊。我们自然都没说,禹大娘又能对谁说呢?肯定还是王爷让人偷偷跟着姑娘。那些护卫虽不承认,可万一是王爷派了更高明的侍卫?所以,我还是疑王爷。
“但我疑着疑着也就不疑了,倒不是因为他伤心他以为姑娘背叛他、杀了姑娘,和姑娘死了他伤心,这是两回事,两件事他都能干得出。我不明白的,和王妃刚才的疑问是一般:假若燕王真杀了姑娘,为何不杀我?
“我先告诉你后面的事:姑娘一死,王爷伤心归伤心,倒没失了神智。这时候他知道自己对付不了晋王爷了,就坡下驴,说为此事逼迫姑娘太过,才害死了姑娘,若再不收手,姑娘更是白死了。所以从此后,他就安心做他的燕王爷,倒不是我为燕王说话,我看他是真心断了想害晋王的坏心。
“不过曾经的念头毕竟也见不得人,王爷肯定是恨不得除去我们这几个知情的,偏姑娘和我们最亲近,她尸骨未寒,不好立即杀了我们。王爷便把蒋家一家,连同我都关在王府。等到他去封地,又把我们都带了去。蒋家父子想留在京城,有先前王爷给的那些银子也够花了。但王爷怎会放过他们?我们晓得王爷的机密,要想活命只能一直跟着王爷,我们一步都不许离开王府。
“其实我也宁愿走,哪怕再去给人当仆人、做粗活都行,或者就在王府做活,能像别人一样也罢了。但王爷倒要‘厚待’我们,不让我们做事。他还在府里为姑娘留了一间院子,姑娘的遗物都放在那儿,布置得和先前姑娘的房间一模一样。他就让我住在那院子里,且只准我一人进出。我真怕待在那儿:王爷若是想起姑娘,就去屋里坐着,脸上的模样好像马上要杀人;王爷不去时,我自己看着那些东西,想起姑娘,心里也难受。
“其他人见了奇怪,自然要在背后嚼舌头,王爷又不许我们在别人面前提姑娘的事,我是不想提,蒋卓才也不是多话的人,只那蒋谦管不住嘴。他生来就爱吃喝玩乐,关在王府他可受不了,有时他和府里的人赌钱,输得急了想赖账,就满口自居为王爷的大舅子。话一传出去,起了些风言风语,王爷听见生了气,打杀了几个人。
“那时候我差不多敢肯定姑娘不是王爷杀的,但我还是恨他我不知究竟谁算害姑娘丢了命的罪魁祸首,反正不是王爷就是蒋谦,我就恨他们两个。恨王爷没用,我不能把王爷怎么样,不过对付蒋谦我还有办法。
“要不是他让姑娘认识了王爷,要不是他出那个嫁祸于人的主意,姑娘还好好活着呢。我恨死他了,在王爷面前挑唆了几句,一次王爷喝多了酒,就把蒋谦也杀了。
“蒋卓才,我倒不那样恨他,他对姑娘还算可以,再说,要不是他把我买回去,我也见不到姑娘。唉,蒋谦死后,他没活多久也就死了。
“不怪燕王的王妃怕他,他在王府里杀了这么些人,谁不怕?我是最怕的。燕王留着我,不是看在姑娘的份上,是因为他要问我姑娘的事。姑娘是王爷的一块心病,他一犯病,我就得顺着他说话,说姑娘心里一直只有他,要不然,我根本活不到今天。
“我猜他也问过蒋卓才和蒋谦,但他两个摸不准王爷,没有我说得好听,所以王爷对他们不像对我那么客气。可我不敢说能一直哄骗住王爷,万一哪天说错一句话,就轮到我死了;二则我也厌烦了我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