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伤心,我知道,禹大娘是苦命人,我说疑她,也不过是一时半刻,怎么会是她呢?她和姑娘,母女连心,姑娘没了,她便也自尽了。”
“那瑶枝姑娘又是为何?当真是自尽?”柳乐终于忍不住问。
“我不知道。”红豆慢慢说出四个字,顿了顿,又说,“姑娘刚被捞上来时,我想她定是被人推下湖的若姑娘要寻死,怎能狠心不和我告别?她是被人害了,再没有别人,一定是王爷。他命人暗中监视姑娘,偷听见了我们的话,或者他见姑娘时看出了姑娘想投靠晋王爷的意思,便将她害死了。
“但后来,我又想,我是伤心得傻了。姑娘怎么和我告别,她写不了字,让她从口里说吗,我听见了,哪儿还会放她去啊!”
柳乐难过地听着。其实她头一个也想到燕王,但又推翻了自己燕王的品格再不堪,并不至于偷摸地杀害瑶枝,不然,瑶枝就把他看得太错了。瑶枝那样玲珑心肠的姑娘不会犯这种错。
可若不是燕王,还能有谁?若非他授意,黄通等人也没理由杀害瑶枝。难道她真是自尽?
最后,柳乐问:“到底是不是燕王?是不是因为你知道他杀了瑶枝姑娘,所以他把你关起来?他怎么不”她急忙停住。
“王妃的意思我懂。”红豆黯然地笑了一笑,“王妃莫怪我脑子糊涂,想事情颠三倒四,我确实是还没有想明白。你也帮我想想,究竟是怎么回事?”
“燕王听见瑶枝姑娘没了,是什么样?”
“是伤心的样子不假。那天王爷不知去了哪儿,很晚才过来,看见姑娘躺在那儿,他就去抱着姑娘哭,说自己害了姑娘,说他一定要找出那人,不管是哪个,他一定不会放过他。”
“他疑谁呢?”
红豆迟疑地说:“王爷问侍卫,有没有发现宫里的人跟踪他们。”
“宫里的人!”柳乐喊了一声。
红豆叹了口气:“王爷和姑娘的事,一打头王爷就着意瞒着,说不能叫他家里的人知道。我也明白,王爷还没娶妻,先和姑娘在一块儿,他父皇母后听见,肯定不能答应。可是姑娘能妨碍谁呢,他们下一道命令就可以把姑娘远远撵开,何至于杀了她?”
柳乐心里却突然一下子都清楚了:太后为了让谢音羽进王府,不惜要她冒险坠马,瑶枝姑娘的命,她更不会放在眼里了。
红豆想了片刻,又说:“王爷既那样问,肯定是有根据。可是王爷每次去会姑娘,都是十二分小心,他那几个亲随先在外头巡视,保证没人瞧见,王爷才进屋。几个护卫也是满口保证姑娘每回出门,绝对没有另外的人偷偷跟在后头,反正姑娘没了,怎样没的干系都在他们身上,几个人最后都以死谢罪了,我想也不至于撒谎。”
“会不会因为这场官司,被太后知道了?”假若蒋谦将内情泄露给黄遨,黄遨一定告诉黄通,难保黄通不去告知太后以邀功。
红豆直愣愣盯着眼前不知什么东西:“这我可说不好,燕王爷似乎认为他做得很严密,尤其是打官司这件事,他以为是能瞒过人的。倒是晋王爷好像没想着隐瞒,我听燕王说,晋王爷在外的传言不少。反正出事之后,燕王爷先是起了疑心,在宫里探过,据他说,太皇太后和太后听到的都是晋王爷和姑娘如何如何。王爷认为太后是他的亲生母亲,会向着他,若太后知道是晋王爷犯了错,说不定还高兴,巴不得事情闹大,不可能去杀姑娘,因这些,王爷疑了那么一阵也就没再疑了。”
这下柳乐也变得呆呆的:难道说,到底是因着予翀,害死了瑶枝?谢音羽说太后一味顾着谢家,燕王自己也说,太后本是想让他娶谢音徵,他没答应,后来,谢音徵和予翀定了亲。莫非太后是怕予翀和谢家的亲事出变故,所以杀害了瑶枝?
那样的话,太后为何不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