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会,又问:“那这位……季公子,在殿下眼中是个怎样的人?”

闻言,褚缨看向他。

李连清:“……除了外貌。”

只听得“噗嗤”一声,李连清闻声望向对方,见褚缨已然笑出来:“那我说了,你是信君主的,还是信我的话?”

李连清顿时一愣,有些模棱两可说:“不管他到底是怎样的人,总之冤枉人都是不对的。”

褚缨笑着垂眸,没再看他,拿起了匕首用袖口擦拭上面的污渍,漫不经心道:“那君主便就做了这样的事,你说,怎么他就不该受到惩罚?”

李连清微蹙眉头:“君主身居高位,心思哪是我能猜测的,此事已成定局,那君主的局,谁能破?”

褚危的名声在外极好,李连清从不觉得这位新上任的君主有什么不对的,世上冤假错案如此之多,无法完全避免,或许君主有什么迫不得已的理由?他也不知道。

没有证据,他不会,也不敢说君主坏话。

可褚缨似乎并不乐意听到他这样说,褚缨没有说话,也没有回他之前问的那个问题。

于是他便抬手将褚缨手腕抓住,另一只手拿走她手中的匕首,给她将手上沾的泥土擦拭,认真说:“殿下尽管说,我自是信殿下。”

褚缨的眼神顺着他细长的手指往上,想从他眼中看出些什么,他却没看她,兀自给她擦着手指。

褚缨一笑,另一只手抚上他面颊。

温柔的触碰令李连清一愣,眸光落在她眼中,继而听见她说:“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都还很小,他家世不好,但机缘巧合之下,跟着一位老师读过书,那时候的我学识尚浅,是因为他才读得下书。”

“能与殿下共读,家中……至少是个寒门。”李连清猜测。

褚缨点点头,指腹在他脸上摩挲。

“他家早就没落了,而他娘亲早逝,又是家中小妾,自小无人管教,故而也没个正经的名字……他的家事,他从不跟我说,我后来才知道,他是不喜欢那个名字。”

李连清问:“是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