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有飞鸟行经,瞥见她素日苦心栽培的珠果,不清楚是出于好奇还是食欲,抬爪抓捏。那珠果脆弱禁不住爪子摧残,溢出甜腻的水浆,黏黏糊糊沾了满爪。

林雁回神,恰见江重雪伸着鲜红的舌尖,想要舔舐掌心,熟悉的画面敲动她的心口,她连忙抓住他的手,开口道:“这回没中药,不用舔了吧”

“这回?”江重雪眸色一暗,“哪回?”

林雁咬唇,羞得不行,拍了一下他的手腕:“我进过你的梦网了,在梦网里”

“你,”江重雪因沉欲而微眯的眼突然睁大,眸底流淌的情绪她看不明白,只听他继续道,“你们,什么都做了?”

“没有到最后一步啦等等,什么叫你们?你不会吃自己的醋吧!?”

江重雪好似因为她的前半句话放下心,但又不太甘心,长途跋涉的人加快步履,直到到达目的地,重重地叩响门扉,林雁周身一震,像被点了穴一般全身失力软成水。

太过火了,这种感觉,仿佛掐断了她脑子中的一根弦,牵动着全身上下所有的神经一同颤动。

他等到她完全适应后,准备开始收拾房间,可只是往后退了一下,带乱了她养在屋里的花,抖得不行的林雁立刻泣道:“不行不行,太”

“什么?”

根本说不出口。

林雁支支吾吾不作答,江重雪以为是自己方才说错了话,让她后悔了,故而十分有十二分的委屈,抿了抿嘴,低声道:“好,放松,我不继续。”

听他这么说,林雁知道他是认真的,虽然不知道又是哪点触碰到他敏感的内心,但还是勾住他的腰,软声道:“那那不成,要、要继续的。”

“不是说‘不行’吗?”他开口,声音有些闷,十二分的委屈又变成了二十分。

林雁见他这样,愈发觉得他可爱,抱着他头,“吧唧”亲了一口,清嗓道:“你光学书本上的房中术,一点实战没瞧过?这种情况下,什么‘不要’‘不行’都是乐趣,说‘不要’就是想要,说‘不行’就是不许停。”

具体意思有出入,大致上对就行了。

林雁如是想。

被她抱着又亲又哄,江重雪态度微微松动,问道:“真的?”

“比珍珠还真!”林雁说罢,还用力拥住闯进屋里的小客人。

这一下,好似破了什么封印,潜伏在潭底的巨蛟于水中翻腾,溅起汹涌的水花。

林雁抓着他的肩膀,身子颤抖。分明混沌的脑袋却隐约听见窗外飞鸟啄食树虫的声音,鸟喙啄木,似乎是为了让小虫放松警惕,五次看似不抵目标的啄弄之后是一次深啄,直击小虫命门。而后又去觅下一个目标,这回拉长了障眼法的战线,改为七次浅啄,下一次又成了九次浅啄。

颇为勤奋的良鸟,也颇为狡诈。

“等等,别动”她的注意力全然被找虫吃的鸟儿吸引,江重雪捧起她的头颅,轻轻吻过。

直到一阵海浪拍过,一切才好像重归寂静。

林雁仰躺在床上,睁着涣散的瞳眸缓了一会儿,察觉他慢慢出去,目光下落,开口道:“你还没不继续了?”

“你说”

“我只说别动。”林雁撑着身子慢慢坐起,与他鼻尖相抵,呼吸交缠。

“那我”

他感觉自己的的喉结被人用食指抵住,而后描画。

这样的感觉委实难捱,他空咽了一下,睫羽轻颤地看她。

他的眼睛真的很好看,微弯的眼尾向上飞扬,只是眨一眨,便好像三月春雨垂落、惊乱万卷飞花,无意瞥见的人都会怔然,莫说眼睛正注视的人,看久了魂都不知道被勾哪儿去。

方才最激烈的时候,他哪也没看,就盯着她,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