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江重雪不会说这种话,意思完全一样就是了。

林雁震怒,但更多的是恼羞成怒。

她隔着被子对他踢了一脚。

挨了她一踹,江重雪也不慌,毕竟林雁把他摸透了,他也把林雁给吃准了。他轻轻隔被抚上林雁小腿,不轻不重地给她揉捏着。

这种行为虽然让林雁摸不着头脑,但还是软了态度,开口道:“师尊,这个人好像是桃源五杰之一的纪方。”

“嗯,是。”

林雁原想问他怎么知道,但一想江重雪是以乐师身份被请入府的,自然会知道上的是哪家府邸。

她躺平,又道:“话说上一个节点我原以为关键在政权交叠之时,可却不曾想,竟就瞬间到了下个节点,难道这个节点的关键才在于国破?”

江重雪换了条腿捏,摇头道:“此时旧政权已然被推翻。”

林雁从床上弹起:“啊?”

江重雪颔首:“一月之前,城门被攻破,前朝帝王被俘。十日前,凌云入新朝为官。”

“那余下的”

“霍殊、徐旸、纪方闭门不出、拒绝入朝,侯琢前两日病故。”

林雁倒吸一口冷气:“那裴家呢?”

“不知。”江重雪摇头。

“坏了,”林雁把腿从他手中抽出,不安道,“难道上个节点是裴氏那个境主的重要时段?得和师兄汇合,问问他上个节点在裴府打听到了什么。”

“嗯。”

“那鸿梦所在的苏府有没有事?”林雁着急问道。

江重雪摇头:“不知。”

“嘶那明日,师尊去苏府瞧瞧情况吧!说不定还能和师兄碰上!”

“你呢?”江重雪深暗瞳眸紧紧盯着她。

“好不容易距离桃源五杰这么近,我当然要留下来打听点消息啦!”林雁说着,开口道,“对了,师尊,还记得咱们跟着凌云碰见的那个人吗?我跟你说那人绝对不简单,他应该和绑我的那群人来自一处,可能分工不同,但绝对是一伙的!凌云与他交际,未必真当他是知己,或许她委身新朝,就是因为这个人!”

江重雪盯着她的发旋,极淡极轻地应了一声,而后,缓缓道:“小心一些,莫让那人近身。”

林雁拍拍胸脯:“他靠近我我就装病,咳他个撕心裂肺,绝对把他吓得远远的。”

江重雪失笑,牵唇道:“你呀,莫要真把嗓子咳坏。”

“咳坏也没关系,反正梦茧里面又都不是真的。”

“不许这么说,”江重雪眸光微暗,抚上她的唇,似乎对上个梦茧她所遭受的折磨心有余悸,“会痛。”

说着,江重雪的神态有些动摇,近乎以一种乞求的姿态问道:“吾真的不能守在你身边么?”

林雁无奈笑笑,启唇道:“师尊,你总不会是想体验一把浸猪笼吧?”

江重雪嗫喏着,没了声响,末了才道:“通奸者,女子浸猪笼,男子乱棍打死。”

哎呀,这种见缝插针搞科普的小仙男好可爱。

林雁笑着揉揉他的脸,点头道:“对嘛对嘛!连死都不能死在一块儿,太亏了啦!”

江重雪抬指抵上她的唇,严肃道:“不能这么说。”

“嗯嗯,不说不说,是不吉利。”

江重雪却道:“你要好好的。”

突如其来的关切让林雁颇为自不在,她也不知道江重雪提起这个话题怎么就变得如此肃然,想了想,兴许是古代人对谶言避讳颇多,便乖觉点头:“我们都要好好的。”

说罢,林雁目光落在他搁置在她腿上的手,方才一直想问的问题说出了口:“师尊,怎么突然给我按腿呀?只是你跟谁学的哄人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