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己妾室被“轻薄”的青年目眦欲裂,勉强稳住心绪,咬牙问道:“如何?她怎么了?”

林雁瞅这人眼都快滴出血,好似若江重雪不给他一个交代,他定让江重雪吃不了兜着走, 于是默默给江重雪捏了把汗。

江重雪眼睫下敛, 良久, 面部红心不跳地说道:“首尾俱短,不及本部。气滞血瘀, 心血不足,最近多劳且郁郁,须得安心养着,不可多动。纸笔何在?吾可为她开一剂药。”

这话把人听得一愣一愣的,若不是林雁看他略微偏移了目光, 不敢直视那青年,她真当她这身体有病了。

小仙男还是不太擅长撒谎等等,小仙男都会撒谎了!

痛心疾首。

但不管怎么说,这场戏也算是被揭过去了。

青年按捺住心中不虞,着人塞了一点钱打发走了江重雪, 又让松霜把林雁给带回去。

走出书房门的那一刻,林雁扬睫, 与不远处回望的江重雪目光碰撞,心头微震的同时,又轻轻舒了口气。

入夜,灯影迷离,林雁托词说要早些歇息,把松霜支了出去。小侍女临出门前吹灭灯盏,室中一片寂暗。

她听着脚步渐远,小心支起窗子,仰望天边银月,缕缕月光如同音弦,最终随着窗边人影的下落密密实实地缠在了林雁的心上。

林雁弯着眼眸掀大了点窗子,江重雪像一条银练一般滑入室中。

她连忙探头观察确认四周无人,而后合上了窗子。

一回头,便被他拢进了怀里。

林雁想摸摸他的头,可他太高了,若是不俯下身来,她最多只能抚上他的脸,现今被他抱着动作受限,连肩头都够不到。

她只好好笑地拍拍他的后背,发觉他的情绪平静下来,才轻柔地推着他的前胸,慢慢拉到能够仰头直视他的距离,不远不近,气息交连。

江重雪垂下头,唇峰轻轻碰了碰她的耳鬓,以一种轻微的、小心翼翼试探的姿态。

林雁踮起脚,顺着他下弯的姿势勾住他的脖子,倾身吻住他。

她只需要开一个头,余下的,江重雪出力。

攫取呼吸的吻,一下一下扫荡她的城门,冲动而克制。

因着要配合江重雪,林雁的脚一直踮着,踮到脚背酸痛、腰肢僵硬,这才卸了力气狠心从他怀里抽离。不过下一秒,江重雪就托住她的后臀,将她抱了起来,让她坐在一旁临窗的小案上,背抵着窗,双腿缠着他的劲腰,继续任由他施为。

太久了。

自尾椎而起的酥麻遍及周身,林雁遭不住,皱着眉,躲开他的持续侵袭,含糊道:“师尊、师尊正事,正事!”

江重雪不甚餍足地停下,眼里水雾光影在阴暗光线下无声摇晃。

林雁拭着眼角的泪,小声哄道:“咱们得合计一下现今的情况”

话音刚落,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传来,林雁脊骨一僵,连忙探手将门闩上,惊疑不定地侧过身听外面动静。

脚步声停在了她的门口,而她与江重雪所在的地方,就在门侧。

“虞娘。”门外人轻唤,是白日那个府主人的声音。

林雁精神紧绷,不自觉用力缠住江重雪的腰,整个人也本能地缩在他怀中,小心着不要发出声响。

江重雪却侧着脸在想别的。

方才她主动吻他,那便是她想亲。

刚刚说不亲了,是因为时间紧任务重,得讨论眼下情况。

如今外面停着一个人,没办法讨论。

那么

就可以继续亲了。

他像被天性与本能驱使的小动物一样,想通这一切时,轻轻托起她的下巴,人影在她的眼瞳中慢慢放大,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