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雁鬼鬼祟祟看了他一眼, 不说话, 闷头找着。

在摸到她抱着睡的那只小兔布偶后, 林雁心如死灰,顺手将方才从被子里摸出来的他的外袍递给他,背过身,脑子一团乱麻。

方才她宁愿相信是兔子布偶成精变为江重雪的样子,也不愿意相信是他自己跑到了她的床上这,这太过火了。

听着身后窸窸窣窣的穿衣声, 林雁摸了摸红透的脸, 触感火热, 还有点烫手。

身后的江重雪却跟个没事人一样,穿着整齐后迈步下了床, 白衣清爽,立在床边抬手簪自己滚乱的长发。

云雪似衣袖堆叠在他的手肘,露出冷白的小臂。林雁盯着这片白花花看直了眼,回过神来惊慌别开头。

还好,他背对着她, 看不见她的异样。

江重雪簪好发,微微侧身道:“吾先出去了。”

林雁本来想应声“好”,可又一想,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她闷闷开口道:“师尊,你你没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吗?”

江重雪回头看她, 目光不解。

林雁觉得有必要再加深一下小仙男的边界感教育,狠了狠心, 开口道:“就、就之前谷底,我睡在师尊身边,是因为情况紧急不是说我们两个的关系可以随便睡在一起。”

而且,穿着衣裳就算了,怎么还把衣裳给脱了

江重雪好像一时间没明白,想了想,问道:“昨夜情况紧急否?”

“当然不紧急啦!”林雁断声道。

江重雪更不明白了,他问道:“那为何你要将吾往床上带?”

“那是诶?”林雁愣了。

她咽了咽唾沫,问道:“是我,把师尊带到了床上?”

江重雪认真点了点头。

“那衣裳”林雁艰难开口。

“你脱的,”江重雪答罢,又很温善地问道,“是衣裳太硬,硌得你不舒服?”

“”林雁后知后觉看到了江重雪脸侧的红痕,颤抖着手指指向它,问道,“那这片红痕”

“昨夜赠你的安神丸里不慎混入酒,你在醉梦中许是以为自己正在进食。”他好心替她开解,“不痛。”

林雁没脸待了,想要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

额角痛得厉害,她有气无力扶住了头。

太阳穴被微凉长指抚上轻柔按捏,林雁缩缩颈子躲过他的手,抿抿唇,思来想去,也只说了一句话。

“师尊,下回我再这么对你,你就一拳把我打醒别太重。”

江重雪没应,一副困惑至极的模样,许久才道:“吾不介意。”

林雁一时哽住了,也就是她这一停顿,江重雪说出了让她五雷轰顶的话。

“吾很欢喜。”

“雁雁,雁雁!”杨鸿梦抬手在林雁眼前晃了晃,见她回神,问道,“怎么魂不守舍的?昨夜没睡好?”

林雁咽下嘴里的饭,含糊道:“哦,没事儿,怎么了吗?”

杨鸿梦给她夹了一筷子肉,开口道:“今晨我听府中下人说,兰小姐的那位郎婿今日要上门。”

林雁一怔,问道:“是成婚的事?”

“不太清楚,”杨鸿梦摇头道,“好像兰家打算在他赶考前把名分先定下。”

“这种情况下,着实不应该。”林雁蹙眉道。

“嗯,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师兄出去打听了,慢慢吃,不着急,吃饱了一同出去打听一番。”

话音刚落,顾吟歌就进来了,将打听出来的事和盘托出。

事情果然如杨鸿梦所说一般,关于这个婚事,兰小姐和兰老爷都很着急,于是便打算先不办礼,将婚书写了呈去官府。今日那位郎婿上门,就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