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站到门前。

还没开门，门便从里面自己打开。

刘彪提着裤子出来，气都还没喘匀。

后面是一只摇摇欲坠，握着糖果的娇嫩藕臂。

“希希……”叶夕颜唤道。

空气一滞。

也许不是空气滞住，而是人的呼吸窒住。不等希希回答，叶夕颜抓过小手中的糖果，朝着刘彪眼睛按去。

刘彪猝不及防，低声怒吼，一脚踹到叶夕颜的肚子，剧痛让她汗都流下来，叶夕颜却只是咬住牙，反握棒棒糖，露出白色塑料圆棍，继续往眼睛戳去。

她杀过他一次。

没道理不能杀他第二次。

刘彪被裤子绊住，躲闪不及，一只眼睛登时飙出血来。叶夕颜继续往下摁，直到棒棒糖完全插入眼睛，她摘下曾经挂在许忘川胸前的项链，死死勒住男人的脖子。

刘彪惊痛至极，反手一拳砸到叶夕颜的脸，金石声响，眉骨凹陷，应声断裂，好痛，但是这点痛真痛快啊。

男人握着项链断断续续道：“你是谁……为……为什么要杀我……”

“我是你的债主。”叶夕颜笑起来，手往里又挽几圈，收紧项链，死死勒住，“狗日的玩意儿，给老娘去死吧！”

屋门彻底打开。

陌生的小女孩穿着白色连衣裙蹒跚出来，肩膀还有下流肮脏的牙印，肉嘟嘟的小手提溜着染血的裙摆呆呆望着叶夕颜狰狞肿胀的脸。

不是希希。

可喊她的语气和希希一模一样。

“姐姐……姐姐你流血了，好多血……”

“没关系。”叶夕颜感受到大腿间的黏腻，眸光一暗，镇定心神后让她背过身去，“乖，数到一百再转过来。”

女孩照她说的，转身数数。

矮小的身体抽抽搭搭。

一。

一定要勇敢。

二。

人生没有第二次。

三。

凡事三思而行。

四。

忍无可忍，干死一个算一个。

……

刘彪嘴巴吐出白沫，渐渐的眼睛失去光彩，身体松了劲，变成烂泥。叶夕颜手掌都勒出血来，确定男人没有气息后，抬脚踩他的脸，深吸两口气询问女孩的名字。

“我……我叫唐蕊。”

“蕊蕊，你知道希希吗？”

“知道！”

“她在哪？”

小女孩望向口吐白沫的刘彪：“希希跟这个叔叔出去后再也没有回来。”

命不好，遇上一个禽兽，遭遇一次大出血和感染就会死掉。

叶夕颜知道的。

谢知骁也知道。

刘彪也知道。

所有人都知道，所有人都知道！又为什么装作不知道！为什么要妥协？为什么要苟且？为什么不把他们全部都杀死？

刘彪注射过疫苗，一直靠吃城大提供的变异食物来维持，现在死了，却也没完全死，身体开始修复，插入眼睛的棒棒糖慢慢推出眼眶。

他死死望着她。

叶夕颜将蕊蕊送回玻璃房，找来地图，对着小萝卜头们一字一顿道：“没有时间了，要不了多久这里就会沦陷，你们的妈妈在养殖区……就是地图的这个区域，要去找妈妈还是逃命，你们自己决定……”

他们看起来呆呆的。

真的好呆。

有的还在吃手指，语言能力都退化了。

可是叶夕颜早已自身难保，再放心不下，也只能让孩子们自行寻找生路。她没法保护所有人，甚至连腹中的孩子都要保不住了……

她来到控制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