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陈探花给搀扶了出来。”
公孙桓嘶声吸气有些牙疼,这群莽夫竟还?变本加厉了,是当真不怕殿下将他们腿给抽断啊。
又过了约莫两?刻钟的时间,公孙桓方见他们殿下从?屏风后踱步出来,鬓角尚带水汽,手持巾帕慢条斯理?的擦拭双手。
“殿下。”他忙躬身行礼,待对方叫起,就说起想要将江莫等人带在身边历练一番的打算,言语中并不掩饰对他们的看重。
姬寅礼撩袍落座,蟒袍下的膝盖微屈,随性慵懒的坐着。
“我听说江莫他们在各部衙门,亦做出了些政绩?”
“是做出了政绩,不过是些微末小绩,不值当殿下提及。”说着,公孙桓又躬身请罪,“恕臣下心切,未候殿下王命而?擅置他们于东偏殿见习政务,桓望乞恕罪。”
姬寅礼不甚在意的摆手:“小事而?已,你愿费时诲之,是他们的荣幸,亦是国朝之幸。毕竟,文佑你也是在为朝廷培养良才。”
他知公孙桓有私心,但他更信其私心之上是公心。
公孙桓闻言再次深拜,感动于殿下的宽容与信重。
激荡之余,愈发暗自提醒自己为公之心莫要偏移。这般,便难免想起西配殿的三杰来,那是殿下要扶持的良才,也算是代表了一方旧朝势力。
所谓一方独大不成,齐头并进方利朝纲。
公孙桓也希望见到三杰代表的旧朝贤才,能与江莫他们代表的西北新贵,来日能于朝堂上大放光彩,既能相互扶持,亦能相互钳制。
想到刘顺提及三杰首日授业受挫,他唯恐三人年轻气盛愤而?懈职,惹殿下反感厌弃,或是生了退堂鼓一蹶不振,坏殿下良苦用心,遂就替那三杰说了几句好话。
“殿下,我听说西偏殿三杰那里?,首日授业出师不利?不过桓倒觉得情?有可原,毕竟初为人师,教授的学生又是阿塔海他们这些大老粗们,这群清风朗月的才子们,可不是要适应一段时日。”公孙桓带着些玩笑?的语气,“望殿下可莫要苛责他们过甚啊,年轻人嘛,总归要多多鼓舞策励的。”
姬寅礼端过茶碗,持碗盖轻抚两?下茶汤,方徐缓道,“若些许磋磨都?受不住,怕也难堪大用。”
公孙桓闻言倒也深以为然,未再多劝,只道,“或许他们只是一时受挫,毕竟都?是良才美玉,指不定?就能将殿下交代的差事办得尽善尽美。殿下,咱也不妨多看看,以观后效。”
“说的也是。”
将空茶碗扔至托盘中,姬寅礼起身步下台阶,招呼公孙桓跟上,“且去看看他们是个什么章程。”
公孙桓应过声赶紧跟上。
待两?人身影消失在殿门处,双手捧着红木托盘的刘顺方稍稍直起腰,转身将手里?托盘交给旁边宫监时,隐晦的目光在那茶碗底部的残汤上一扫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