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要告老还乡了,此回你很有望升上去啊。泊简兄,日后怕得唤你一声尚书大人了。”
沈砚并未否认,却是亦压低声音道,“京中有消息,工部左侍郎要调往他?部,你那上官有意平调过去。日后见你,怕要唤声右侍郎了。”
这事?陈今昭还真不知。不过闻言心中欢喜就是。
陈今昭抬手:“恭喜恭喜。”
沈砚抬袖回礼:“同喜同喜。”
不同于?他?们的其他?同年们,本身?官阶低,此番立了大功大概能连跳几阶,他?俩这般的朝廷大员每往上走上一步都万分艰难,所以此回能登上一整阶,二人皆很是满足。
两人面上都不约而同露出了笑容。
沈砚又低叹道,“户部事?务冗杂,这几年来实在忙得我心力交瘁,说?实话,我还真有些怀念在詹事?府时的清闲日子。”
陈今昭闻言暗暗撇了下?嘴角,心里暗骂了句德性。
“对了朝宴,鹿衡玉来信说?他?已?经?在来京的路上,下?月初就能回来了。他?让我转达你,让你提前在大酒楼订好桌,等他?回京后好好款待他?。”
闻言她喜形于?色。
“到?时候泊简兄一道来,咱三也?好长时间未聚了!多年未见,也?不知鹿衡玉模样变没变。”
“想来衡玉应是风采依旧,不似吾等这般憔悴沧桑。”
陈今昭想想也?是,鹿衡玉那般注重仪容之人,肯定?护他?的脸跟护什么似的。
她又与沈砚谈了会相聚之后的事?,就举杯,谢过他?这些年来对她家里的关照。
却也?不多说?,莫逆之交,一切尽在酒杯中。
两人举杯相敬,各自饮尽。
二人刚饮完酒,在旁等候依旧的同年们从四周窜了过来,将他?俩围的水泄不通。
“我来敬泊简兄!”
“我来敬朝宴兄!”
“来来,吾要敬二位兄长,祝吾等同年之谊天长日久!”
“吾等同年并肩作战,也?算刎颈之交了罢!今夜咱们不妨痛饮,将情谊寄托杯中酒,历久弥香!”
“来,咱们敬知交,满饮此杯罢!”
“满饮此杯!”
“饮尽!”
同年们七嘴八舌的说?话,陈今昭与沈砚压根插不上话去,只被拥簇着一杯一杯的喝酒。杯底刚空,就被不知从何?处而来的酒壶给?及时倾注满一杯,吵吵嚷嚷的庆祝词后,就伴着“满饮此杯”的劝酒声中,又饮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