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殿下的是,您在我心里?与旁人不同。”
见对方终于?又朝她望来,她将?声音放软,低低道,“如果这个人是殿下,我的甘愿会多?三?分。”
这话仿佛三?伏天里?的冰果,入口清凉,让人躁火顿消。
喉结上下翻动,姬寅礼觉得自己或许真被她拿捏个不轻,只一句话而已,却?瞬息抚平他内心刚腾起的那些焦躁、暗怒,甚至心底深处还隐秘的升起丝难言的欢愉来。这反倒比两人的身体纠缠更令他餍足。
“好了,莫惊,刚或许是我魔怔了,说些乖诞的话,你忘了便是。” 他面上的线条都舒展开来,可见她脸白虚脱又难掩惶惶的模样,又不免想起她身世凄苦、宛如浮萍般身后无?可依,想她面对强权逼迫又能如何,这般一想,心中又自责不已。
翻身下来,他伸臂将?她搂过,掌腹一下下轻抚她的背。
“刚是我不好,以后我也不再问了。不过你我如今已拜过天地、祖宗,已经算是夫妻了,面对我时不必再诚惶诚恐。我容你放纵,更期望你能恃恩狂纵。陈今昭,信我,我会待你很好。”
第99章 第 99 章 晋江文学城首发
第三日?夜里, 陈今昭穿戴好斗篷,接过对方递来的暖手炉拢在袖中。
姬寅礼将?兜帽给她戴好,忍不住道, “明早走也成?。”
陈今昭面露为?难,“那就太显眼了, 让人瞧见总归不妥当。”
姬寅礼颔首,没在这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 只在她离开前将?红玉莲花簪放在她的手心里。
“走罢,明个还要早朝,回去早些歇息。”
陈今昭走出昭明殿, 上了殿外的马车。
很快马蹄声踏响,拉着朱漆马车, 朝着宫外的方向一路驶去。
姬寅礼披着鹤氅立在殿外高阶之上,目光追随着马车,看着它?在冬夜里越行越远, 最终消失在宫道的尽头。
檐角随风晃荡的灯笼将?他的身影拉的修长又孤寂。他长久的凝视马车远去的方向,指腹无意识的转着墨玉扳指,眸里的情绪汹涌又克制。
“殿下,外头天?寒,咱还是回殿罢。”
姬寅礼淡应了声,收了目光,转身回了寝殿。
刘顺紧随其后, 接过前头主子脱下的鹤氅,匆匆几步到楎木架前仔细挂上。
“收拾妥当后,你也下去歇着罢。”